倒是不覺得無趣了。
“王爺……”季頌張口打破了這沉默又有些古怪的氣氛。想著既然聖意已定不可更改,他總得想辦法讓自己以後過得好一點。主動開口說話總好過在燃著龍鳳燭的房間裡和容惶面面相覷相對無言等著天明。
“王君可會玩牌九?”容惶像孩童看著玩具似的歪頭打量季頌半晌才慢悠悠開口,走到季頌身邊坐下來。稱一個男人為王妃著實古怪,再加上有先例可循所以容惶索性就用王君代替王妃的稱呼。
“不會。”季頌被容惶莫名其妙的問題弄的愣了一下,沒想過容惶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連牌九都未曾玩過,人生豈不是太過乏味無趣了。”容惶微微睜大眼睛,似乎很驚訝季頌竟然連最常見的牌九都不會。隨即搖頭感嘆道。
“既然你不會,那本王明天就教你好了。”容惶絲毫沒有因為今日之後王府裡就多出一個人而有什麼不自在,打了個淺淺的哈欠。
“對了,我們似乎還沒喝合巹酒啊。”容惶摸了摸下巴,讓下人又端上一壺酒。斟滿了兩個酒杯後,把其中一個酒杯遞給了季頌。
“ 永結鸞儔,共盟鴛蝶。 ”容惶念著不知從哪裡聽來的不倫不類的祝詞,笑眯眯的端起酒杯搶先喝了半杯。
“ 永結鸞儔,共盟鴛蝶。 ”季頌接過那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飲盡,燭光搖曳,讓季頌神情顯得多了兩分暖意。
“時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就寢。”容惶眨了眨眼睛,目光掃過季頌時就多了幾分曖昧。說完這句話後容惶就叫兩個侍女進來侍候他們更衣就寢。
季頌沉默的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他眼裡的情緒。即使這場婚禮順利結束並無波折,可他心裡終究還是意難平。
低頭的動作讓季頌稍顯弱勢,可他神情冷漠孤高如初,依舊似雲中月,高高在上難以觸及。讓容惶無端想起來婚禮時,這人的背也是如現在這樣挺的筆直。
容惶不知想到發出嗤笑聲。這讓一旁的季頌心裡生出了許多無緣由的猜測甚至猜是不是自己沒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以至於讓容惶覺得自己面上太過冷漠,或者容惶和他一樣覺得這婚禮太過荒唐。
季頌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容惶突然伸出手攬住了還坐在床上發呆的季頌的肩膀。導致兩人離的極近,近到季頌甚至能聞到容惶身上的薰香味。就在他還在怔愣的時候容惶的手突然用起力來,季頌控制不住的和容惶一起躺倒在了床上。
“莫要太緊張了,倒好像是本王欺負小孩子了一樣。”兩人躺倒在床上,季頌的頭髮也早就弄亂了。容惶一隻手搭在季頌身上,一隻手慢悠悠的拍著季頌的背。那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在安撫一隻炸了毛的小動物。
季頌原本以為今夜他會像白天喜娘交給他的春宮冊子裡畫的那樣來服侍容惶,沒想到容惶卻什麼也沒做只是抱住了他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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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聖
季頌微微驚訝過後就理解了,想必這都是今日婚禮容惶被灌了太多酒的緣故。
容惶身上不止有淺淡的薰香味還混著酒香的味道,季頌原本以為他今晚是睡不著了,卻沒想到自己聞著容惶身上的味道很快就睡意昏沉。
季頌向來淺眠丁點聲音都能把他驚醒,所以第二天一早,季頌就被門外小廝的扣門聲給吵醒。醒來之後季頌掃了一眼躺在他身邊的容惶,容惶的一隻手還維持著和昨日同樣的姿勢搭在他的身上。
季頌很早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一夜之間臥榻之側突然多了一個人這讓他覺得很古怪,不過倒也沒相像中那麼反感。
容惶依舊在睡,甚至因為聽到響動有些不耐的縮了縮身子。
“什麼事?”季頌看了一眼睡姿……狂放隨意的容惶,輕聲應答了一句。
“王君,聖上剛剛命人來請您和王爺進宮一趟。您看……”不一會,小廝那顯得可憐兮兮的聲音就透著門傳了進來。
“知道了。”季頌回了一句後。就開始觀察起容惶來,容惶原本樣貌就好,睡著的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比平時多了幾分稚氣。
季頌還在季府的時候就一直自律的很,不喜人隨身侍候就連身邊跟著的小廝也只有一個。所以也沒叫侍女進來侍候,等他自己穿戴好後才伸手搖著容惶手臂,叫容惶起身。
“王爺起來了,今日是要進宮的。”容惶被季頌叫醒後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盯了季頌一會兒才懶洋洋的坐起來換衣服。
等兩人都收拾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