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霄的武功還不及當年的你。”漠然的扶正那受了重傷後昏厥的人,他為他療傷。
墨髮公子頓了一息,他垂眉道,“當年的我,你依稀記得?”
金髮的人手勢微頓,他回,“我多少是記得一些。”說完,眉目斂下,專心為受傷的人運功療傷。
墨髮的人,在一息沉默後,俊容上煥發雲淡風輕,笑意淺淺伏在唇邊,他拾起唐莫的竹簫,之後來到這一邊等著運功療傷的人辦完事。
“等他們醒來,唐莫會給行霄一個值得相信的交代,我們走吧。”
金髮依然耀眼,情意猶然繾繾,相行而來,相攜離去,從來不留任何痕跡。
待一場黑夜過後,早晨的陽光灑滿這片沃土東園,一切不復初見。
東園,那個東園,當日,光芒爆發閃耀一息後,所有在場的人,有些人逃了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昏死。
當次日的黎明衝破黑夜,這廢園裡煥然一新,鳳久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但事實就是眼前的最美風景,人依舊是自己,物卻已非。
廢園成了新的花園,全新得像是天上遺落到人間的樂園,這裡景色幽絕,假山湖波碧綠點綴,一眼過處,風景這邊獨好,這裡給人唯一的缺憾是沒有人。
鳳久守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失落少許,茫然太多,昏迷前,有人來過,他們來得無聲無息,他茫然的環顧周身煥然一新的景象,昏迷前,有人在耳邊說:
太狠的執著,最終害苦的是自己而非其他人,他好像說,太絕情的方式,到頭來追求的所有終是一無所有,適度的作出讓步,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
那是誰的聲音,鳳久守努力的回想,他努力的尋找線索,可是,毫無頭緒,思緒紛亂,在利己利人的選擇面前,他終究選擇自私唯我。
他冷笑著,沒有察覺身後的人的靠近。
黑鷹沒有完成任務,他考慮了很久,他甘願拿自己人頭來換宋啟恭的項上人頭,宋啟恭為人清正廉潔,而且,他對鳳久守的未來大有用處,黑鷹思前想後,他堅持了長遠的計劃。
“王爺,黑鷹未能完成任務。”
他單膝下跪,他回身來看著適合時宜或是不合時宜到來的侍衛,他一直守著他,三年了,不長不短的三年,時光可以掩埋任何過往,也可以解剖任何往塵煙雲。
“你起來吧。”
第一次覺得自己無力,他自命不凡,半路不幸命途多舛,那些過往,光華的醜陋的幾多種,他厭憤,他憤怒,到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