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該對師燁裳道歉,可不等她修好辭造好句,周公已經騎著高頭大馬來到她身邊,他長鞭一揮,她俯首稱臣。
這一覺,兩人一直睡到五月二日中午十二點半,若不是酒店乾洗部的送衣電話將她們鬧醒,她們一個病癱了的,一個喝多了的,還不知得睡到哪年哪月去。
“那就請在晚飯時送進來吧,嗯,沒關係,謝謝。”師燁裳放下電話,就著半起身的姿勢趴倒,赤裸肩背明目張膽地露在微涼的空氣裡,肩胛上有一塊不規則的橢圓型傷疤,倒沒有多猙獰,不過一圈淺淺突起的紋路包圍著一塊顏色比周邊面板更白更透的新鮮皮肉而已,若放在別人身上並無要緊,可放在她身上儼然算得瑕疵,一跡觸目驚心的瑕疵——幾乎在所有人眼裡,玻璃人一樣的師燁裳,身上連個青春痘疤都不該有,更何況傷疤。
汪顧知道那塊傷疤的來歷,隱隱有些心疼,像每日醒來時一樣,迷糊著將迷糊的師燁裳合身攬進懷中,嘴唇貼著師燁裳的後腦勺迷糊問:“睡得好不好?”
師燁裳閉著眼睛從汪顧的枕頭下摸出一盒漁夫之寶,丟一顆到嘴裡,繼而將盒子放到肩上遞給汪顧,臉埋在枕間,嚶嚶作答:“不好。”嘎嘣嘎嘣咬碎薄荷片,保持著背對汪顧的姿勢,轉而又問:“燒退了?”
“嗯,退了,喉嚨也完全不疼了,應該是好了。”汪顧一氣兒含了三顆糖,辣得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