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掉雪茄的腦袋,烤煙,點菸。動作嫻熟不減當年。
汪顧本來打算阻止她來著,可轉念一想,又發現今天是她遵從醫囑律嗜克己滿半年的日子。這麼一個窮奢極欲的人,能做到這樣就不錯了。
罷罷罷,高興就抽吧。人生短短,及時行樂也未嘗不是一種珍惜。
“蟹黃豆腐配大煮乾絲,松鼠桂魚好不好?吃什麼青菜呢?”汪顧徹底把低頭坐在對面的徐旭當透明,膩膩歪歪地用溫和至極的語調與雲霧裡的師燁裳談話,眼角已經染了些情難自已的得意。
師燁裳從小不愛吃青菜,母親在世時偶爾哄她吃一點,她便還能乖乖咽幾根,後來母親去世了,師宇翰心疼她年幼喪母,對她更是嬌慣,她說想吃什麼,師宇翰從不說為難,她說不想吃什麼,師宇翰也絕不勉強,如此這般便養成了她不到萬不得已不吃青菜的毛病。“我不吃,你吃什麼你點吧。”
“老醫生說了讓你多吃青菜,忘了?”汪顧抓住她放在桌面下的手,這才發現它已經被凍得冰涼了,急忙說:“你等著,我回辦公室拿風衣。”
汪顧走了,會議室裡只剩下師燁裳與徐旭。徐旭侷促不安地張開兩掌,取暖似地來回互搓,師燁裳看他臉上的汗都快把襯衫領子溼透了,便好心地遞了兩張面紙給他,順便口氣寡淡地安慰他道:“徐總,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主意。我在張氏幹了四年多,你的為人我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