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鬧嚷嚷,興致高昂的拉著一劍飄紅去放炮仗,民間的新年沒有繁複的禮儀和眾多不願面對的人,實在快意得很也輕鬆的很,尤其是走在街上,每個人都開心的笑著,自己想不開心都難!
年糕,匾食,跳著笑著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吃了一肚子的美食,當初留在鎮州過年的決定果然是對的,天香興奮的瞧見街上的孩子們拿著一個個麵人從自己面前跑過,趕忙攔了一個小子問他麵人是在哪裡買來的。
卻不成想看清了那孩子手裡的麵人之後,好端端的興致就去了大半,大紅色的官服,,白澤圖案的補子,黑色的烏紗帽,不是近來最時興的大英雄駙馬爺又會是誰?
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有他馮紹民的影子,自己該不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他才這麼陰魂不散吧!
也不知道自己出走之後父皇有沒有為難他,不過他那麼聰明,應該沒什麼難得到他吧,等等,自己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承認這個小白臉臭駙馬聰明瞭?
一劍飄紅看著天香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柔聲的把她從神遊中喚回,“聞臭。”
“哦,嗯,劍哥哥,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好。”一劍飄紅應了一聲,依然跟在天香身後向客棧走著。
街邊繁鬧依舊,卻再也入不了天香的耳,腦海中那個討厭的身影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自己中毒的那段時間,馮紹民對自己的關懷和體貼的確像極了一個好丈夫,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也的確和劍哥哥不同,可是,自己原本應該喜歡的,不就應該是劍哥哥嗎?充其量算上一個張大哥,對這個父皇強加給自己的偽君子,自己不是一向討厭的緊嗎?
但為什麼這段和劍哥哥一起出走的時光裡,總是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總是不能像從前那樣徹徹底底的開心呢?
猛然間看見雪地裡一個販夫挑著一擔甘蔗在行走,天香回過神來衝上前去,“老頭,你的甘蔗,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販夫抬頭略微打量了天香一眼,“一位貴人託我老漢賣的。”
天香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銀錠子,在販夫面前晃了晃,“這些甘蔗我都要了,另外你要是告訴我甘蔗是哪裡來的,我就再給你一錠銀子。”
沒想到販夫卻不為所動,誠懇的向天香解釋,“姑娘請回吧,我老漢答應過那位貴人,甘蔗只能賣給一位叫做聞臭的少俠,多少錢都不能食言。”
貴人?只賣給自己甘蔗的會是哪個“貴人”?是張大哥嗎?天香略帶疑惑的撇了撇嘴,“你那位貴人是不是姓張啊?本大俠就是聞臭,你賣給我就對了。”
販夫卻是憨厚的笑了,“小姑娘莫拿老漢尋開心了,貴人姓什麼我是不知,但也還不至於男女都分不清楚。”
“哼,你那個什麼貴人到底是誰!他不是隻說了聞臭少俠,又沒有說本大俠是男是女麼!”天香不滿的哼了一聲,自己出走以來第一次穿上女裝,就遇上這樣的事,真是添堵。
一劍飄紅拉了拉正在發作脾氣的天香,“他既然說甘蔗是留給你的,必然不會再賣給別人了,明天換身衣服再來買吧。”姓張的,天香這段時間常常心裡想著的,都是張紹民嗎?
天香尚不服氣,“還真是認死理的人,也不知道那個貴人給了你什麼好處,喂,你不知道他姓什麼,總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吧,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啊?”
販夫聞言很認真的捋了捋蒼老的鬍鬚,“說來我老漢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俊俏的公子,一張臉美得簡直跟個女人一樣,嘖嘖,心地又好,一見面就把跌倒在雪地裡的我扶了起來,也不嫌棄我們這些窮人弄髒他身上比雪還白淨的儒衫。”
“是他!”天香一臉的難以置信,捂著雙耳開始在街上奔跑,不想聽、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他的話,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又是他!為什麼他就這麼陰魂不散,為什麼自己這段時間幹什麼腦子裡都能想起他!馮紹民,你是不是在本公主的茶水裡下過藥啊,不對,是不是把藥下到了本公主的甘蔗裡,讓我走到哪裡都能想起你啊!
憤然的把手中的甘蔗掰成兩截貫到雪地上,不對啊,老漢說甘蔗是馮紹民託他賣的,那就是說明馮紹民人在鎮州了?想起這一路上自己吃的甘蔗都是馮紹民提供的,心底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暖流,這個臭駙馬還是有良心的,還是惦記著本公主的。
可是,被他惦記不應該是一件讓自己很討厭的事嗎?“啊啊啊!”理不清自己思緒的天香抓狂似的揉了揉頭髮,“馮紹民,你到底在哪裡,馮紹民,你快給本公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