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直挺挺地站風裡頭,背後一個小廝打著傘給他遮風,倒是問了一聲:“穿這麼點不冷?”
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多管閒事了,林沫這,就吃的穿的用的不會委屈自己,這種天哪會穿得少,只怕是又瘦了。有小廝躬身上前,他穩當當地踩著背下了車,感嘆了一聲:“也有準點回家的時候。”
林沫急著去找景瑞年,也不想同他多扯,面上卻是不顯,笑得仿若要補足這西北風裡頭的鳥語花香:“卻是難得見王爺一回――侄女兒可好?”
“好的很,多謝林三爺的方子。”水溶乾咳了一聲。
“他哪裡當得起王爺的一聲‘爺’,不過是個小孩子,開幾個方子,倒還是聽太醫院的法子好,澈兒到底見識淺薄些,侄女兒身子嬌貴,可不敢由著澈兒胡來的。”林沫搓了搓手,“天也冷,看王爺來戶部也是有事,就不拉著風口說話了?”
水溶垂下眼睫,他生得很是英氣,只是難得這般,倒也透出幾分斯文秀氣模樣,便做了個“請”的手勢。林沫自然沒那憐香惜玉的興致,不過客氣了兩下,便匆匆上了自家的馬車。
水溶的馬車裡頭忽然響起了一陣咳嗽聲,水溶探頭看了一眼:“王大,沒事罷?”
他竟不是獨自前來的,車裡頭,還坐著個叫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的王子騰。
王子騰也不過是看水溶與林沫兩個客客氣氣地說話覺得不對勁,雖然流言多,這兩是該避諱避諱,只是他也算是湖了,什麼是客氣,什麼是互相提防,倒也能分得清。那兩個,看起來遠沒有傳言中的關係要好啊。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許是受了風,幸好王爺剛剛不車上,過了病氣給王爺,可是要折老臣的命。”
“王相分明是折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