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3 / 4)

始敲他的馬車窗戶了:“王爺,屬下有事稟告。”

“進來。”

方紙柔動作奇快,蹭地一聲就鑽了進來,叫護衛在一旁的林家侍衛心裡頗不是滋味。

“怎麼了?”方紙柔身份特殊,乃是四寶齋明面上的掌櫃的,大批的人手在各地搜尋古董、書畫的,訊息素來靈通,也有不少秘辛,皆是由他探的。他名字嬌弱如女子,人卻長得五大三粗,此刻一把絡腮鬍子也擋不住他的表情了:“王爺,茜雪國的王儲已經快到天津衛了。”

水溶兩眼一瞪:“你在胡說什麼?”

“千真萬確。”方紙柔埋頭道。

“一個女人!”水溶咬牙切齒地,一個女人,竟然躲過了那麼多人的注意,悄無聲息地已近了帝師!

算算日子,她竟是在派使者來求親不久就動了身?皇帝是在茜雪有耳目的,南安王府自然也是一直關注著,就是水溶自己,縱然人手不足,可也派了一支商隊去茜雪,做些小買賣。可是封立王儲這樣的大變動,居然無一人回稟,等大家夥兒反應過來,女王儲已經派了使臣來,事成定局。但難道她還有後手?她來京師做什麼?這般貿然而來,難道茜雪真在她掌控之中?

一個女人……水溶平日裡見識過女人的,然而再聰明的女人,也不過是宅內的算計。可是茜雪國的女王儲,卻叫他感覺到害怕。

要不要告訴陛下?

水溶又陷入了兩難之地。他的人有所察覺了,皇帝難道會一無所知?但退一步講,這個女人既然能躲得過他的耳目,那若是真有本事,連皇帝的耳目也騙過了呢?

會有這麼厲害的女人嗎?

“進宮。”水溶沉思著。

“爺不用換身衣裳?”方紙柔提醒道。

“不必。”

皇帝正跟內閣說大考的事。是時候要點出主考官了,翰林院幾個學士都是滿腹經綸、學子遍天下的主兒,不過皇帝也開了口“不欲他們過多勞累”,這又是要提拔新人的意思了?幾個閣老各自懷揣著小心思,等著別人推出個人出來做出頭鳥,就聽見戴權進來:“聖上,北靜王有要事密奏。”

要事,還密奏!

能進內閣的,都不是尋常人,自然都明白北靜王府佇立京師這些年憑的是什麼手段。這是人家自開朝以來就謀劃下的經營,別人羨慕不得,也求不得,畢竟,歷任北靜王的年歲擺在那兒。可是,人家的圓滑也擺在那兒——即便帝王也怵他們怵得不行,也找不到由頭光明正大地把那座王府一擼到底,只能用些不能見光的手段,由著那座府邸在那兒當眼中釘。

“牆頭草”三字,曾經水溶是絕對的代名詞。誰家他都親近,跟誰都稱兄道弟,可是誰都有把柄在他手上,誰都有求著他辦事的時候。

可是,自打他同靖遠侯糾纏到了一塊兒……

皇帝斂眉:“宣。”

周翰林左右看看,為難道:“陛下,即是北靜王有要事密奏,臣等可先回避?”

“不必,他奏上來的事,橫豎朕也得與你們相商的。”皇帝一直是個和氣的人,他做什麼決策,大約總是同內閣一道商量著決議而出——雖說最後起決定作用的還是他自己的一句話,但這麼個流程得走。

北靜王的事兒果然很急,往日裡一絲不苟的俊雅公子哥兒,竟也急得稍有些儀容不整,幾個閣老面面相覷,何時見過水溶這個模樣。

皇帝卻在心裡發笑。這個水溶啊,難得有事要報,還得皇帝都見他的情?作出這樣的模樣來,他還得見個不小的情。

然而水溶所報之事,卻讓他沒了冷笑的心思。

“當真?”

方紙柔自然不是得了什麼風言風語都會來稟報的,於是水溶也極詳細地回稟了皇帝女王儲此刻在天津衛下榻的客棧、所帶人手,又細細地說了有何證據證明那是茜雪國的女王儲,一樣一樣地說來,那女子就算不是女王儲,也必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這個女人圖什麼?她已經派了使臣來表明親近之意,卻又緣何自己動身?來也罷了,又為何要偷偷摸摸,秘而不宣?

皇帝略一沉吟,道:“戴權,擬旨,命西北、東北、沿海各地駐軍加強防備。宣玉徵文、符源,白塞進宮。”

這三人水溶都熟,玉徵文就不提了,禮部尚書,當年皇帝有意收容嘉為東床快婿,這人大喇喇地提議容嘉斷了和林家的婚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符源身上有個靖義伯的爵位,當年山西大災,這人圍了晉陽,開倉放糧,有大過也有大功,因他常年征戰,通曉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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