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囑咐的情形好太多了。連司棋也覺得暢快不少,她家二姑奶奶本來就不是個熱絡性子,便就是容熹父子兩個疏遠她,她也沒覺得怎麼。只是司棋覺得,二姑奶奶到底是女人家,若沒有自己的孩子,容遂承又怎麼也養不親,將來到底難熬些,又怕幾個姨娘先於迎春生下孩子——不過倒可以藉機叫迎春把孩子抱來自己名下養,只是怎麼看迎春都不像是有這樣的心計的人。
偏偏她家二姑奶奶日子過得本來就尷尬的時候,孃家還來添亂。
王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細細地說了迎春幼時在榮國府裡頭受的苦:“可憐你小時候,孔姨娘去得早,大嫂又是那麼個人,我當時在老太太那兒見著你,大冷的天連見新鮮顏色的衣裳也沒有,趕緊著拿娘娘的料子給你裁了一套”
迎春乾巴巴地坐著,也不答話,等王夫人終於哭完了,才說道重點,想叫容嘉打聽打聽茜雪國翁主是來做什麼的。
這當中自然又隱了不少某些人不肯幫忙,不知報恩的抱怨。
只是她到底高估了迎春,就是傳個話,這丫頭也能傳出個不同的意思來。
打聽扶搖翁主來做什麼的,那自然是大忌諱,行不通的,不過榮國府家的漂亮公子日後會和親去茜雪國的事兒,已經不算是秘密,做婆婆的想要打聽打聽媳婦,這倒也是情理之中。
容嘉說扶搖翁主生得十分威嚴,倒也不假,不過他全程恭恭敬敬地低著頭,還真沒去看翁主的臉,只是扶搖翁主的身量,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太高大了,聲音雖然也能聽得出是女人,但到底跟他印象裡頭的斯斯文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