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說,就是景柔公主,那可就真的找到話說了。宗室女子素來是被優待的,公主更是天之驕女,皇帝既不用擔心她們爭權奪位,自然也會叫她們過得好些,搏個善待宗親的好名聲。故而這個群體,其實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誰能保證,自家駙馬是個克己復禮,遵紀守法的?誰能保證一輩子不誤入歧途呢。他們這些人囂張了一輩子,手底下攢下的事兒其實並不多,不過掩蓋得好,也沒人敢撕開那層面紗罷了。容嘉這回,說是在為民伸冤,但在這些貴主看來,卻是在挑戰公主的權威了,進而無視皇室的尊嚴了。
黛玉道:“說的像容表哥要跟所有駙馬打官司一樣。”
她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容嘉為何要與權貴作對?他自己也是要做駙馬的人啊。只是那些人做得實在是不像話了。為了自己的幾分例子錢,弄得人家破人亡,雞犬不寧。老百姓也是人,不獨這些王孫貴族是爹生娘養的,壓得多了,國將不國。容嘉唸了十幾年的書,看不慣這些罷了。也不看看罵容嘉的都是什麼人?是像賈赦這樣的不拿人當人命看的。但凡要點臉面的,也不敢說容嘉做得不對,就是賈母聽說了,也最多說他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行事過於衝動罷了。
可是若無這份衝動,餘慶喜就當白死,他去鳴冤的兒子也得繼續被關在那土牢裡,生死不詳,求助無門。若非餘家老漢神志不清,一心求死撞上了容嘉的馬——又幸虧容嘉向來守禮,從來不在京城裡頭跑馬,騎術也不俗,沒傷到他,這也就真和當年那麼多悄無聲息的冤案一樣,白死了一家子卻沒任何說法了。
水溶笑著對林沫道:“方相又回去打兒子了。公主也沒攔得住。”
“老爺子好面子。”林沫道,“不過他打了這麼幾頓,皇上只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