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水溶笑道:“多謝。”
林沫這人,嘴上說著不管不顧,橋歸橋路歸路,心裡頭終究是軟的。
可是水溶卻也沒覺得多沾沾自喜。這人對他有多溫柔,將來換了人,指不定更加地體貼細緻。水溶倒不是小氣的人,他是打定了主意看著林沫就好的,這麼個人物,要他整天兒女情長恩恩愛愛的,別說別人,就是水溶自己想想,都覺得對不起皇帝。可是這放手並不代表他不介意,尤其是林沫那一幫子朋友,一個個丰神俊秀的,水溶倒不怕跟他們比別的,可是等他們說起了文不貪財武不怕死,說起了以文會友書劍相隨,他除了插不上話,還有些悄然的自卑。
白時越說的沒錯,他一開始接近林沫,確實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不過倒不是如白時越所說的,利用一個男人來造成北靜王府無後的假相,叫那些人放他一馬,他從來也不怕死,只是想給北靜王府再多留幾個靠山。當日父王故去,他守在太妃身邊,看年輕的太妃運籌帷幄,支撐著北靜王府,除了心疼,也想自己活久一點,讓母妃妻子能安心些。林沫是誰,他心裡有數,當時結交他,除了讓皇上看重他些,也是圖日後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林沫能照拂北靜王府一二。
如今看來,大約是不成了。
如此,水溶倒希望周薈真的給北靜王府生個縣主了。起碼,依著那門娃娃親事,林沫也不會對北靜王府的事兒袖手旁觀。
可是林沫如今多災多難的,還老有刺客伏擊……水溶錘了一下馬車窗戶,覺得有些難辦。
到底還是,提點提點吧。
燕王早等在了北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