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3 / 4)

去了。”

水溶自然是明白,不過他也受過不少傷,誠如林沫昨日所說,這箭上的毒,雖然猛,卻沒什麼後勁,逼出來了也就不妨事了。所以便笑道:“能有勞林神醫幫我看病,自然是我的福分。只是我這身子也就這樣,沒什麼大礙,倒也用不上神醫的妙藥,索性回去自己養著,我家裡也有好些事要處理,在這兒,多少有些閒言碎語的不方便。”

“哧。”白時越笑了起來,對林沫道,“沫兒,你這個朋友說你是怕閒話的人。”

這聲“朋友”成功的讓喜怒不形於色的林沫把手上的熱粥碗直接往白時越身上扔過去,可他舅舅是什麼身手,輕輕一讓身子,還伸出兩隻手指頭夾住了碗邊兒,連裡頭的粥都沒灑出來一點:“你倒是輕些,汝窯的瓷器,頂我們一個伍夫長半年的軍餉。”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你這脾氣可一點沒改,橫豎如今我也不是你舅舅了,沒什麼想法,要不要同我試試?我倒還不介意你這小弱雞崽子的細胳膊細腿容易斷。”

林沫沒理他,從他手裡拿回了自己的碗,又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才輕聲說道:“昨兒個的事,北靜王放心,某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說完,也沒留人,叫聆歌給水溶把藥方子拿來,“四叔開的方子,你是放血放狠了用這方子補兩天,過幾天就換個大夫看看,重開個方子。”他轉了轉手裡的象牙筷子,忽然嬉笑道,“倒是給王爺府上去了信,不若等府上有人來接了再走?”

水溶心說“壞了”,他這麼一去信,本來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非得鬧得滿城風雨。左右之前不過是刑捕司的知道了,告訴給皇帝,皇帝叫人去查,刑部一推脫,皇帝倒也沒逼著,想來自己心裡也有數。這種事,當事人不追究,皇帝倒估計也是想息事寧人的——他對哪個兒子再不看好,不過是再冷冷,倒也真不會為著哪個寵臣對自己親兒子喊打喊殺的。但如果告訴了北靜王府……別人不說,太妃定是要生氣的。

他嘆了口氣。心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對人對己都好的事兒,林沫怎麼就放不下。

白時越又在那邊胡說八道:“你昨兒個不是收了個義子?骨骼經脈如何?”

林沫道:“比不得安兒寶兒。”白安同白寶這兩個是白時越的庶子,未娶正妻而先有庶子,是大忌諱,然而白時越也年紀不小了,白騫也沒時間同他計較,庶子便庶子了,好好教養著,文武師傅請了一堆,恨不得兩個孫子能文武雙全,足智多謀,少說不能差過外孫去。倒是白時越有主意,同他爹說:“咱們先不說別的,之前沫兒那個天分,學文習武的時候能有多出色?好賴把其他都放下了,專心念書,才得了如今的出息,你要孫子出息,也得先看看天分。”這才說過去了。

但不得不說,白安同白寶這兩兄弟,習武天分相當之高,林沫來京裡的時候,兩個表弟才多大,一套白家槍法已經習完了,比他們小人還高點的銀槍被使得虎虎生威,頗是精彩。他感激申寶的情誼,要收申修朗做學生,具體教他什麼,倒還真沒數。

水溶聽他們說得越發地煩躁,林沫當然有不少的朋友,原先他以為,這人脾氣這麼差,又不愛交際,能結交幾個人?誰知道戶部一查帳,他的面子下來,多少年輕俊傑不求回報地來給他幫忙,就連一向清高孤僻的柳湘茹,也是同他打打鬧鬧的。他倒不是不結交朋友,只是不愛結交那些勳貴老臣罷了。水溶插不進去那對甥舅聊天,也不想插話,故而等林可來報王啟他們到了,便匆匆告辭。

林沫送他。

他推辭道:“你腿腳不好,外頭風大。”

林沫也沒說話,只是執意披起了狐裘,直送他到馬車上,又招來王啟問:“你們人手夠?”王啟知道了王爺昨兒個受了傷,倒也唬了一跳,刺客埋伏的地方離他們王府才兩裡地,這不能不說是他們平日裡守護不周到,故而道:“侯爺放心,人手不多,都是精英,若是再有不要命的,一個個地殺回去。”

林沫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倒沒跟王啟說對手也是訓練有素的影衛,這種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水溶又一門心思地不想連累水浮,當然不會允許他到處亂說,此時已經好好地坐到了馬車上,掀起簾子來看他:“靖遠侯還有什麼話麼?”

林沫搖了搖手,身後的聆歌倒是迎了上來:“王爺,路上冷,這野鴨子毛毯子您路上蓋著。不然府上該說我們大爺了。”又送上了手爐同一口砂鍋。這鍋做得十分得精巧,外頭是陶瓷的,用絨布包著,並不燙手,裡頭也墊了好幾層紗布,才到紫砂泥做得內膽,掀開蓋子,一股子鮮香味道撲鼻而來,驅散了不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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