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亂了。”
水溶冷著一張臉,穿好護甲。他以長袖善舞為名,從未親自上陣廝殺過。然而如今外頭的苦戰已經波及到了平民,連林沫一介書生都已經上了馬,他也不好似從前一樣躲在後頭坐收漁利。
“我們好歹是壯年男子。我們不上,難道要由著老弱婦孺衝在前頭?”林沫握著拳頭。
“京城只會比天津還亂。”
他們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北京城比天津亂了數倍。
吳濂水也知道自己人手不足,並沒有要打長久戰的意思,只命破門、攀牆,沒過一會兒,城上便有箭雨落下。
“秦王在下面!”衛駙馬急道。
“放箭!”一聲沉穩的命令。
君臨。
水浮有些詫異地仰頭看著城牆上的明黃色,同隨之而來的鋪天蓋地的箭矢。
第295章
其實早該想到的;這人當年能狠心摔死幼子,那再死一個嫡長子,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咬咬牙的事。吳濂水冷哼一聲,下令:“盾兵頂上,弓箭手;射!”
射誰?沒有人有異議。皇上親臨前線是對御林軍極大的鼓舞;可是對於吳家軍來說,他們又多了一個大靶子。還有什麼能比將“昏君”直接斬下馬來得立竿見影?銀甲軍的盔甲並不是真金白銀,但其堅韌、刀槍不入的程度也不是尋常盔甲能比擬的。皇宮門說高不高,說矮不矮;比一般城牆當然是比不了,但吳家帶的這幾千人;也跟一般攻城的排場沒法比。吳濂水久經沙場;自然明白守城人在高處,箭雨一落,他們這麼近的距離,難免傷亡慘重,因而盾兵甚至不待聽到施令,就以弧線散開,牢牢護住隊伍頭頂,早有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在盾兵掩護下,向高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