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據。

他只是越發好奇,是怎樣的誤解導致了男孩堅定的不信任與不自信。

“我假設你仔細看過最後那幅畫?”

他的管家收斂而平靜下來。

“我當然仔細看過,”他輕聲說,“那幅畫裡的人已經完全不是我了,他成功剝離了出來,不再執著於複製我。那個人看起來複雜又統一……我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感覺非常熟悉,但的確從沒見過。”

“你會見到那個人的。”裡德爾隱晦地微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認為是阿利安娜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的結合體,”波特遲疑了一下,“鑑於鄧布利多的精神狀態。”

“他瘋了?”裡德爾敏銳地問。

“沒有。”這個答覆明顯帶著不安的敷衍。

“你可以告訴我,”裡德爾難以控制惡意的好奇心,諄諄勸說道,“你把這些秘密捂在心裡太久會發黴的。”

“長毛了也不關你事。”男孩堅決地說。

“我們可以繼續交換秘密。”

“你沒有任何秘密的重量足夠拿來交換這一個。”

裡德爾被觸怒了,但為達目的仍維持著“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你的心理健康考慮”的表情。

“我有。”他低聲說,“如果你還記得那把黑鐵鑰匙。”

往後數個月,裡德爾故意安排管家先生去打掃地窖四周,地窖裡散發的濃重香味讓管家受盡好奇心折磨。

“我是個可以被判處多次死刑的人,如果這個地窖被開啟。”

他蛇一樣嘶語著引誘著,終於讓最初不為所動的堅定眼神變得動搖。波特走進地窖時,已是蝙蝠出沒的季節,香味裡滲出陰森的腐敗土腥,氣息複雜卻渾然一體。

古老的乳香,沒藥,橡樹與泥土,印度檀木,苦杏仁與海鹽。

三具簡單的石棺躺在中間,沒有棺蓋,濁黃|色液體裡隱約可見屍體都長了大塊黑斑,是中毒的症狀,也許要下葬後很久才會變化。

他們胸腔上有流暢的Y字形割口,屍臭味被灌滿石棺的液體溶解,又被馥郁的香料味掩蓋,他們如同在參加盛大的花宴時被香味灌注而死的溺亡者。

“你殺了你父母和弟弟,還把他們挖出來當作解剖模型?”波特幾乎要吐了,裡德爾意識到自己這次終於突破了波特容忍程度的邊界。

“我父親很英俊,標準的好身材,”裡德爾覺得這很容易理解,“而這位漂亮的女士並不是我母親,我是個私生子,我母親在孤兒院生下我的那個雪夜就死於血崩了。至於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覺得作為一個孩子,不胖不瘦,也是非常標準的。現在我讓他們永遠相親相愛地住在一起了,不會為出現一個私生子的事而吵架,不會繼續衰老不會長大,也不會為了要把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而痛苦糾結,表情扭曲。”

三具屍體的頭正對著那座基督復活雕像,裡德爾滿意地看過去,繼續說,“是的,我把你介紹給他們,我會在他們面前撫摸你,這一定會讓我古板的父親和親愛的‘母親’閉不上眼,我可愛無知的弟弟也一定驚訝極了。”

波特毛骨悚然地注意到那三具的確是睜著眼睛的,而且大張著嘴,似乎是在極度的驚恐中死去。

裡德爾向復活的基督走去,燭臺的光照範圍抵達地窖盡頭的牆壁。

那裡掛著兩幅畫,與蛇糾纏的幾何人體,潔白的貓頭鷹。波特的瞳孔急劇收縮。

“我喜歡你的畫,這是地窖裡最後一個秘密。”裡德爾滿意地微笑著,“那麼,你的交換故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ACT。14

他們一前一後被帶離法庭,隔著鐵欄對視,浪費寶貴的時間。

在嘈雜沸騰面臨失控的觀眾前福吉准許了被告方律師的中場休庭申請,手帕捂住額頭,靜候降溫。隔著陰冷走廊,裡德爾仍能感到熱浪滾滾而來,把眼球也蒸乾燙紅。

波特還沒撤掉剛才面對陪審團時的表情,此刻盯著裡德爾,不急不躁。

“還沒演夠?”注視著警衛走遠,裡德爾也不覺焦灼,慢慢悠悠地說,“你要真想讓明天的報紙脫銷,待會上臺別忘再引用幾句王爾德的辯述,什麼‘不敢說出名字的愛,是本世紀最偉大的愛’。”

“什麼‘長者與少年’,這話我說不出口,”波特的確是在笑了,“裡德爾,拋開你的偏見和盲目好好看看我,我已經不是少年了。”

裡德爾第一反應是嘲笑,然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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