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卿反應過來跑到華風身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看了一圈,直到確定無事才放下心來。
而那個黑衣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後退兩步,猛地吐出一口血。
君落卿的臉色很難看,慢慢地走到宇文潤面前,雙眼晦澀未明,“告訴我,我的母親在哪裡。”
宇文潤一愣神,然後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大堆地名。
君落卿眯了眼,怒火漸漸升騰,華風皺眉,直接帶著他瞬移出了宇文家。
草坪上,曬著猛烈的日光,君落卿的怒氣逐漸平息。
君落卿用力地閉了眼又掙開,說:“華風,我要去一個地方。”
華風輕輕地點頭,目光一如既往地溫和,然後突然消失不見。
直到感受到心底的那片溫暖,君落卿才真正地安下心來。
轉過兩條長街後,君落卿來到一個小小的公寓門前,按下門鈴,悠揚的鈴聲響了許久門才緩緩開啟,內外兩人同時愣住。女人衣衫襤縷,瘦弱不堪,髮絲零亂,臉色青紫,雙眼無神,在看見君落卿一亮,似是恢復了些神彩,身體瑟縮了下,扶著門的手用力一推。
君落卿臉色一寒,將門徹底開啟,迎面地腐臭味撲鼻而來,傢俱倒了一地,吃剩地飯菜各種垃圾仍得到出都是,空氣腐朽而壓抑。
君落卿開啟門窗以及空氣清潔器,簡單地打掃了客廳,手指在觸及一個錄製儀是被飛撲過來的女人狠狠甩開,錄製儀被仍在地上咂得粉碎,女人尖叫一聲縮在角落裡,淚水在臉上肆意地流倘,泣不成聲。
君落卿嘆息一聲,將她拉起推進浴室,用不甚熟悉的話安慰著她:“先洗澡,洗完澡就沒事了。”
君落卿進了廚房下了一碗麵,他的廚藝並不好,即使有現代的各種儀器輔助,做出來的東西也只是勉強能入口,燕茴一邊吃一邊流淚。
末了,君落卿問她:“你願意跟我走嗎?離開這裡,永遠不再回來。”
燕茴一怔,而後搖搖頭。
橘黃的夕陽落在她臉上,透出股死寂。
君落卿目光閃了閃,抿緊了嘴唇,“我明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燕茴低下頭不去看他離開的背影,眼淚從她覆蓋雙眼的手指縫隙溢位,
……對不起……小九……
君落卿來到名門,看著李猊與李傾情相互打趣,表面笑著,內心一片靜默。
第二天,當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六歲皇級賦靈器得主再得全才大師古樂垂青收之為徒的新聞時,他卻收到了燕茴自殺的訊息。
據說燕茴在自殺前去某個宇文姓的人家裡大鬧了一場還被人趕了出來,下面還附了一張燕茴死後的照片,毫無美感,所有人都說有這樣的母親簡直就是他的恥辱。燕茴的墓碑並沒有進入宇文家的專用墓地而是被置在了本市的公共墓園。
君落卿到達時,裡面已經站了數不清的人,全是因他而來。墓地的草坪上種植了許多紅色的花,紅得耀眼,紅得刺目,低低矮矮的,被綠葉襯這,甚至還不及人膝,據說這種花會將死者的靈魂帶入天國。
有人見到了他給他讓路,不斷有人給他拍攝錄影,閃光燈一刻不停。
君落卿看見牧師在禱告,宇文潤故作悲傷的面容,他腳步不停,一直走到那面小小的墓碑前,墓碑上是千女時代燕茴明快天真的笑臉。
君落卿將隨手摺下的一支花鬆開,那支花掉落在地,無助地顫了顫,靜止。
“怎麼?難道你的母親還不值你一拜?”一個男人聲音尖銳地說道,本來就引人注意的場面越發吸引人了,所有人都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幕。
君落卿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轉過眼說道:“沒錯,不過是……一個懦弱的女人。”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這雖然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卻還不至於將禮法道德消彌得一乾二淨,他的一句話無疑留給眾人一個不怎麼好的映象,不過這些他又怎麼會在乎。
君落卿轉身,那些記者頓時如潮水般湧來,各種尖酸刻薄的問題層出不窮,雖然他們用力往前擠卻怎麼也沒辦法靠近他一米之內。
“難道是因為你的母親出身妓館,所以你才瞧不起她?”
全場寂靜。
君落卿卻笑了,只是平白多了一股煞氣,他向那人勾了勾手指,那人不由自主脫離人群走向他,如果現在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那他就白活了,只見他神色越發驚恐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君落卿收緊禁錮他脖子的手指,笑著問道:“我母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