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加菜。”戴轅說道。
張平和同事沉默著，方總剛才才打個電話過來說臨時有事不回來了，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可以走人了，這時候加菜……
“好的，那我給您拿選單。”服務員禮貌地說。
“不用了。就加一道秋葵炒竹蓀。”
張平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不會是因為自己才叫的吧。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就聽到同事掙扎著跟大毛熊搭話，“戴總您喜歡吃這菜啊？上次也看您加了。”
哦，原來如此，張平覺得自己小說寫太多了，隨時把自己代入男主的自戀習慣真不好。
“嗯。”話題終結者戴毛熊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
同事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菜上來了。
或者說，現在全桌就剩下這道菜了。
張平和同事都沒怎麼動筷子，一方面是吃飽了，一方面——老總照自己喜好特意加的菜，誰會搶著吃啊。
“吃吧。”戴轅微微偏過頭，言簡意賅地招呼，眼神仍舊膠著在菜上，“不夠可以再加。”
這得是多愛，多深的執念啊，張平暗地裡吐槽著，不過管他呢，既然還可以再加，那就不存在搶老闆東西吃這種事了吧？給吃就吃。
張平吃了個不亦樂乎。
吃飽心情好腦洞也大，回到酒店，張平不帶喘地碼了一章更新，章節介紹就叫：推到總裁第二招，以請教業務為由，潤物細無聲。
章節才放到存稿箱，同事就過來敲門，說是方總回來了，要臨時開個小會，張平出了房間，瞧到方總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樣子，面前的桌子上放了許多資料，有字寫得密密麻麻的，也有淨是圖示的。
方總看到他來就笑呵呵的，“小張啊，來，坐坐。”招呼著他和同事做下，他才說明臨時開會的事由，說來還和吃飯時接到的電話有關，說是有別家公司也在爭取今天的外商，本來談得七七八八、明天就可以定下來的合約怕是沒那麼容易拿下了，所以今晚臨時商討一下對策，雖說張平不管策劃也不管銷售，但好歹是公司對外發言人，所以也要了解全域性，不能有絲毫閃失。
方總和毛熊簡直兩個極端，後者巴不得少說點話，前者巴不得說得越多越好，光是前情提要就叨叨了半天，好容易進入了正題，也是巴不得一句話掰成三句講。
張平聽得犯困，又不得不聽，畢竟摻雜著再多廢話那也是有真貨的不是，眼角餘光撇到同事，發現對方聽得可認真了，時不時點頭，緊跟老總思路。
老員工不愧是老員工。
一個小時後，方旭還在馬不停蹄地講，戴轅的聲音冷不丁插了進來——
“你在和三歲小孩說話嗎？”
“哎，你來啦。”方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