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蚊子洋溢著笑臉,還在那依依不捨,“注意身體。”
送人總是不捨,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些人不可能會永遠的停留在你身邊,所以要懂得珍惜,康渡看了眼旁邊的人,握住了他的手,那人回頭衝著他笑著。
回去的時候,蚊子要先回租的公寓那裡,也就分道揚鑣了,於誠和康渡坐上了機場專線公交,於誠坐在裡面,望著外邊的道路,下了高速就到了馬路上,望著走在外面的人,個個穿的暖暖的,包的個熊樣,帶著厚厚的帽子,還有人環抱著雙臂迎著風走,有人站在公交站牌說話,邊搓著手帶著耳罩,嘴邊撥出了白氣。
於誠我握緊了那隻手,對著窗子哈了幾口氣車窗變得朦朦,用自己的左手歪歪的寫著字,剛寫了一個於字,他就鬆開了那隻手,又哈了幾口,直到那變得佈滿白色,用右手寫著,誠桃心康,寫完對視上那人,傻傻的樂了,他重新握上了那人的手,倆人看著那字,直到消失。
城市很大,但他們很渺小,相遇不易、相識不易、相愛更是不易,要懂得珍惜每一刻,每一時,還有陪伴在身邊的每一個人。
回去的路上,先下了點雪粒,於誠還以為是下雨了,就要拉著旁邊的人跑,卻被人拽住了,“你拽著我幹嘛。”
“是雪粒。”那人站在路邊望著灰濛的天空,今年的第一次雪啊。
“要下雪了。”他也站在旁邊望了一眼,“難怪這麼冷。”他把手從兜裡拿出來,摸了摸有點冷痛了的臉,“快回去吧,超級冷的。”
“啊,好。”
回到家他就拿著毛毯包住了自己,手放在兜裡還好,臉就冷的木了,他脫了鞋子,就盤腿坐在沙發上,對著正在換鞋的人,拍了下旁邊的位置。
那人坐在了旁邊,他就將毛毯也蓋在了他身上,剛握上他的手,“你手怎麼這麼冷。”
“沒放兜裡。”
然後於誠就雙手握著他的手,暖著對方,康渡笑著,“你手真暖和。”
“呵呵,我有暖爐之稱。”他很是得意著。他將他的手放到還暖的兜裡,康渡碰到那人手掌心的傷疤,手背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他知道是什麼,那是他送給他的打火機,他握緊了那人的手。
望著窗外的下的雪粒,一起坐在沙發那裡看著電視,這種事好像已經變得習以為常了。
蚊子回來的時候,天快黑了,他就知道於誠又跑到隔壁房間去了,開啟自己房間一看,還算整潔,被子也疊了,開啟櫃子,衣服也疊好了,這傢伙最近真的是改變了,愛乾淨了,還挺關注個人形象。
他敲了敲隔壁的門,裡邊一句門沒鎖,他也就走了進去。
就看到於誠坐在康渡旁邊,倆人拿著書,很親密的在討論著什麼,他坐在於誠的對面。
“下雪沒?”於誠丟下手裡的書,很興奮的問。
“沒,停了,可能晚上會下。”蚊子也挺有興趣的,“呵呵,明天打雪仗去。”
“萬一下不起來呢。”
“不會,這裡下雪出來不吝嗇,明天就積起來。”蚊子很自信著。
“那明天有得玩了,呵呵,默默她們到了沒?”
“到了,沒打電話給你?”
“沒啊。”說著摸了下手機,“我手機呢。”於誠就站起來到處的瞟著。
“在沙發那。”康渡了解的說著,習慣這個粗心的人了。
“哦,我去看看。”說著就起身的到客廳那去了。
蚊子瞄了眼繼續翻書的人,就拿起地上的那本書,然後於誠回來就發現,蚊子正津津有味的翻著書,“還真的打了電話給我。”
他站在陽臺那裡撥著電話,說話的時候還順帶著白霧,電話撥通了,他笑著走來走去,康渡走了出去,靠在護欄那裡看著那人打電話,直到電話說完了,倆人靠在一起,望著已經黑了的天,望著冬天裡的樊西,黑夜裡的樊西很寂靜,彷彿與世隔絕了一般,現在路上沒看到行人,大概都躲到家裡開著暖氣,享受著熱騰騰的晚飯。
現在沒有風,但卻異常的冷,終於那倆人受不了的跑進來了,康渡讓他呆在房間,自己就去弄飯了,但於誠卻也跑到廚房去了,還硬要幫忙著洗菜,冰冷的水刺得手很痛,康渡用水壺燒了點水,邊嫻熟的切著菜,於誠就靠在他背上,突然想起了默默的話。
“你說,女人是不是第六感很強。”
“為什麼這麼說。”切菜的人停下手裡的事。
“默默說蚊子喜歡林奧,還說是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