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快樂的時候從來要旁若無人。我蹲在她旁邊,按著她的意願,聽從她的指揮。但原來雪人並不是堆出來的,而是雕刻出來的,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細竹片,將疊起來的雪球削成方形,在方形上刻畫五官,刻畫出戰袍的形狀,她做得十分認真,我只在一旁替她找一些工具。最後雪人倒是堆成了,但是模樣卻有些忍俊不禁,五官不明晰,袍子也弄得奇行怪異,陸以平一見便大笑起來,我也在旁邊跟著笑。但顯然我們無情的嘲笑並未打擊到她,她仍是興致勃勃的吩咐陸以平將她房中抽屜裡的相機拿出來,說要留念。
她蹲著,我站著,她突然抬頭問我“你叫什麼名字?”,認識一天,一起吃過飯,原來她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說“林江茗。”
她問我怎麼寫。我說“雙木林,江水的江,草名茗。”
我半蹲著看她,她用鑰匙在雪人旁邊寫字,雪太深,以至寫出的字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從左到右豎排而下依次是:
“陸以安,陸以平,林江茗。
——2008。1。12”
陸以平替我們拍照,站在雪人旁邊,我比她足足高一個頭,剛好可以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手指挨著她剛到脖頸的頭髮。陸以平喊“1;2;3。”我迅速扭過頭去,故意與她貼緊,正好對著她的側臉,她臉上帶著因為要拍照而有些僵硬的微笑,輕輕抿嘴的幅度,並未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