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的,但我卻細細地觀察了陳清涵和陸以安之間。陳清涵一瞬間的蹙眉,怏怏不樂的樣子,陸以安急切的解釋,這一切旁若無人。
蘇言繼續與我八卦著陸以安,明明快二十八歲的人,儼然一副天真的樣子,或許這就是她和陸以安成為朋友的原因吧。我抬起頭,見陸以安雙手撐著下巴看我,可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笑著打趣陸以安:“李蘇綿說她哥哥可是大帥哥呢,陸姐姐要是想見見你的桃花的話,去找她咯。”
陸以安看一眼陳清涵再看一眼我,嘟著嘴搖搖頭:“說不定還沒我帥呢。”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把大夥都逗笑了,陸以平趁著勁兒打擊她:“就你那矮冬瓜似的。”
陸以安與陸以平公然鬥嘴,一對姐弟倒像是兄弟。她看起來比陸以平小,此刻她又要肆無忌憚地變成一個孩子。可是,我喜歡這樣的她。
儘管就在這少數幾個人裡,她的目光也不會在我身上多停留。我默默地低頭,假裝與誰都處得來,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對蘇言問東問西,聽她和我說她在重慶的事。我很認真的側著頭,很少往陸以安那裡看一眼,以至於起身的時候,脖子痠疼。
因著明天是週六,所以大家多坐了會,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但是夜市仍有許多吃宵夜的人,只是走出去,一條長街,寥寥數人。夜風越發的涼,我把校服拉鍊再使勁往上了拉,陳清涵還披著陸以安的外套。蘇言送章禾,她們先走。我們目送她們離去,兩個人牽著手並行走。
陸以安讓陸以平騎車載我回去。她說要帶陳清涵去看看這個小城市的夜晚。夜已深了,我想勸她改日,但陸以平已經先我開口,他俏皮地承諾保證將我安全帶到,並拉著我去開腳踏車鎖。陸以安與我說再見,陳清涵也笑著與我擺手。
她說:“江茗,回家早睡,晚安。”
我跟在陸以平身後,輕輕點頭,卻什麼話也不回。
我坐在腳踏車後座上,輕輕扯著陸以平的衣服。回過頭剛好看見陸以安和陳清涵的背影,她們牽著手,並排在一起,陸以安的頭只能蹭到陳清涵的肩,陸以安時不時的要小躍到陳清涵前面,牽著的手卻沒有放開,她將頭伸到陳清涵的面前,兩個人好像在說什麼,只見得陸以安一蹦一跳的,很是快樂,那快樂只因為眼前的人,與這靜靜的夜與這無人的街一點關係也沒有。
與我和陸以平,更沒有什麼關係。
陸以平的車騎得很快,我只是匆匆看到,我轉過身來,脖子有些疼。我對陸以平說:“陳清涵和你姐、、、、、”
我的話沒有說完。而這一回,陸以平沒有說“陸以安與陳清涵是很好的朋友。”他只是說:“她們是彼此很重要的人。”
我縮緊身子,握緊拳頭。風實在是很涼,隨著車輪的滾動四面八方的來侵入進我的身體,那些涼意隨著我的呼吸,透過我的喉嚨,來到我的心臟,來來來,在這夜晚沉澱永不離去,我的胸腔全是寒冷。
想起有句話這般說:“有些人就是北極與南極,晝與夜,參與商,人生的軌跡狹隘得不應該遇見,實在遇見了,相看一眼,也就各去各路。”
陸以安不是我的,陸以安不會是我的,為什麼要見到了陳清涵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因為愛情向來是從心的,我只有看見她的心實實在在的在別處,才會明白。我的心、我的世界、我渴望的是與我相同的另一個人,但她的愛她的權利在別人那裡。
我求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真的是一個儘量真實的故事,也沒人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一直在寫。
☆、十二
十二
張愛玲說:“回憶永遠是惆悵的!愉快的使人覺得,可惜已經完了,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
那些陸以安與陳清涵的回憶裡當然與我無關。上課無聊的時候,我頂多望著窗外,假象一下她們的笑容,而那笑容裡陳清涵的臉還是模糊的,一下子我連照片裡見過的都記不起了。
我與她見過面的第二天一早,陸以安就帶了她去鄉下老家看望陸以安外公,而我依舊是一個高中二年級學生,在四月份的時候,應該是每天學校與家兩點一線。我那時候過的,和所有中國高中生一樣的生活,我生活與學習的圈子裡,同齡的少男孩少女孩們、每天能說說的不過是某個男老師、或者某個女老師,又或者談論下隔壁班的某某某。在此、章禾不幸被我們談論了許多次,年輕漂亮的女老師,而說起她,總要有人順帶提提作為她師妹的陸以安。每當這時候,我需要輕輕掩飾我那不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