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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和婢女去千佛山上的寺廟上香,一行人遇到了山上的流寇,她朱家隨行配了不少保鏢好漢。
這朱家的保鏢和劫匪打成一團,最終將劫匪打退,可是保鏢這邊也是傷亡慘重,朱千千決定速速改道回府。
突然遠處來了兩人,各騎著馬而來。
朱千千一看,這兩人氣宇軒昂,低調中難掩富貴,應該不是壞人。
她這一行人都是弱質女子和受傷的保鏢,非常需要幫助和保護。於是她吩咐車伕上前求助,只見為首的小哥策馬而來,抱拳問道;“敢問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朱千千在車裡答話:“我們遇到劫匪,都是女眷和傷員,請求公子能安全將我們送回長沙城,我家中自然會答謝。”
這小哥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調轉馬頭,向後面的一個男子說些什麼,見那男子點頭,這個小哥才策馬過來,說道:“正好我們順路去長沙城,就將姑娘一行人一同送過去吧。”
這個年輕男子白面無鬚,唇紅齒白,端地是一個翩翩少年,朱千千就這樣,一顆芳心淪陷。
這個小哥下馬,忙前忙後,將受傷的保鏢抬上朱千千坐的馬車。
朱千千一時沒了車坐,她靈機一動,說道:“要不你騎馬帶我吧。”
這小哥被說的一愣,沒想到這個姑娘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居然這麼奔放。
朱千千又道:“我們家的家兵都是受傷了,我又不會騎馬,只好拜託你幫忙。”
這小哥正在遲疑。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道:“我們還有急事,事急從權,姑娘都不介意,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也是這男人一開口,朱千千才有了和她相公共乘一騎的機會。
此時天高雲闊,朱千千坐在那位俊俏少年身前,只覺得兩頰粉紅,卻是心裡美的冒泡。
這小哥極守禮,一路上從不越距,朱千千心裡暗贊。她一路上詳細打探這小哥的情況。
“你叫什麼啊?”
“張日山。”
“嗯,日出西山?好名字!”
張日山本是陪佛爺去千佛山探查情況,卻沒想到遇到了這麼一位千金。
“你家裡有妻室嗎?”
“啊?沒有,我家就我一個人。”
朱千千聽到這裡,更是心花怒放。
可恨這回程路太短,她還沒有完全將這張家小哥的喜好完全摸清,不過她目前掌握的,已經夠多的了。
朱千千美滋滋的和張日山告別,倒把張大佛爺張啟山涼在了一邊。
張啟山也不是心胸狹窄之人,目送他們回到府邸,才勒緊韁繩,調侃自己的親隨:“看來這朱家小姐,是看上你了?”
張日山不苟言笑,只說道:“請佛爺不要取笑。”
張啟山知道這親隨面皮薄,也不說什麼,兩人原本就有事,此刻更不能耽誤,策馬又出了城。
這朱千千的婢女看小姐芳心暗許張日山,只覺得疑惑。
她看著朱千千眉飛色舞的神情,終是按耐不住問道:“小姐,我看他二人以那年長穿黑衣的男子為尊,你怎麼會不看上那管事的,反而看上那跑腿的?”
這朱家千金,在長沙城都是有名的人物,怎麼這審美和別人不一樣呢?
朱千千收了笑臉,用手輕拍丫鬟的腦袋,說道:“本小姐難道眼光會比你還差?那黑衣服的男人,一看就是個煞星,我哪裡震得住他,我們是嫁人的,又不是尋仇找死的?哪家姑娘嫁了那個黑麵煞神,還不得讓他虐待致死。還是張家小哥好,脾氣好,為人正直,善良,最重要的是英俊瀟灑,簡直是夫君的最佳人選。”
丫鬟看著自己家小姐的花痴蠢樣,實在不忍在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車伕:也可以和我共騎一驥?
朱千千:先把你那一臉的鬍子剃了在照照鏡子好嗎?
☆、張副官的糾結人生
張啟山也似是回想起了往事,他喝了一口酒,說道:“他那時候第一次開口求我,是懇請我們將你送回長沙城。”
朱千千歪頭想了想:“難道你當時點頭,不是說要送我?”
張啟山搖搖頭:“他當時並未徵詢我同意,只是說,可否我們先行一步護送你回家,再去千佛山。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徵詢我的意見,當時我就看出,他對你一見傾心。”
“切,你難道還不甘心不成?”朱千千從沒想到還有這段歷史,她嘴上說的不以為然,心裡卻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