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大一坨蘇蘇的糖你怎麼好意思說是糖渣!
作者寶寶難過,作者寶寶委屈,作者寶寶心裡苦。你們說這是不是糖嘛?
☆、生路續
話說夙滄這人吧,不哭則已,一哭直瀉千里。玄震看她一個姑娘家為玄霄擦身解咒多有不便,好心借了她半幅衣袖拭淚,誰知等她掩著臉孔抽抽噎噎哭罷,他竟已有小半邊身子像是從水潭裡打撈出來的,成了個名副其實的淚人兒。玄震性情溫厚不愛與後輩計較,搖一搖頭便徑自上前去了。
夙瑤素來保守,見此情景一雙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放,漲紅了麵皮就把夙滄往樹後推:
“夙滄,你不曉得非禮勿視麼?真是成何體統!”
“可是琴姐說男人身子都賤,打個赤膊穿個大短褲上街很正常,沒什麼看不得的……”
夙滄心中焦慮未消,一刻都不敢從玄霄身上移開眼去,只顧直著脖子衝他嚷嚷:“師弟,你沒事吧?真沒事?玄震師兄動手也管用吧??”
“你……簡直不知羞恥!”
夙瑤無論如何都扳不動她,身為師姐又不好獨善其身,只得自己先閉緊了雙目再抬手去捂夙滄眼睛,一面向旁邊強按著笑意隔岸觀火的玄靖叫道:“玄靖師兄,還不快來助我?莫讓瓊華門下出了敗壞清規之事!”
“哎,小兒女的事,怎麼算敗壞清規。”
玄靖口中淡然打著趣兒,卻還是順了夙瑤的意,伸過手去握住夙滄肩膀:“師妹,咱們先往那邊去,同我講講你都在山裡遇上了什麼,看是誰的經歷更精彩些?不是師兄自誇,我這一夜可能抵上三十個秋呢。”
夙瑤耳中聽得他口吻親熱,眼皮子底下便嗖嗖飛出兩道紫電青霜似的冷光來。許是對這位老相識的一舉一動都太過熟悉了,她頭也不轉就是斜刺裡一掌劈過,準確而力道十足地揮落了玄靖爪子:“師兄休要輕薄。”
“啊喲!”
玄靖冷不防被她切中手腕關節,頓感激痛難當,方才還只是悠閒上揚的嘴角一下子躥到了耳根,牽扯得他整張面孔鼻歪口斜,很是狼狽:“大倫同小兒鋁之間的系,腫麼算輕薄……”
“……靜靜師兄,你先把嘴掰正了再說話吧。”
夙滄回想起自己在玄靖掌中掙扎呼痛的窘相,心道這世間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人人有劫數。英雄吃不消美人,美人挨不過馬嵬坡。
趁著玄靖揉搓自己面部肌肉的當口兒,夙瑤率先向夙滄說起了他們一行三人在山中的遭遇。她故意將嗓門放得很大,顯然是一併說給玄霄聽了;但其肢體語言卻是生硬非常,尤其脖子就跟鏽住了一般僵直不動,白皙面容上也有層層紅浪翻滾,與她那副威嚴莊重的長姊口吻格格不入。看來近在咫尺的男子衣衫摩擦之聲給她帶來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正所謂彼之□□,我之蜜糖,夙瑤的壓力,自然就是夙滄的福利。若不是夙瑤時不時就手動扳正她腦袋,跟教導主任似的喝問一聲“可聽清楚了?”,她或許明天一早就能將玄霄的三圍尺寸傳遍整個瓊華——也只是想想而已。
如今的夙滄,已不會再有意做出令玄霄難堪之事了。
而據夙瑤所說,他們三人並未進入那座山谷中的殭屍村落,而是在途中便著了山裡遊蕩活屍的道兒,被他引著來來回回體驗了無數遭鬼打牆。那活屍似有智慧,刻意要拖累得他們精疲力竭才肯下手,幸好靜靜同夙琴夙滄混在一處耳濡目染慣了,多長了個心眼,一路上打著閒話家常的幌子向那“樵夫”仔細盤問,這才勾引得他露了破綻撕下畫皮。
個把活屍原本算不得威脅,然而彼時他們已被誘入山林深處,四下裡皆是一片綠意森森的蒼茫樹海,方位難辨,偶爾碰見條有些人跡的小徑也是迴環曲折八百里,根本尋不著路在何方。依舊是了不起的靜靜,亮出了壓箱底的祖傳風水堪輿本事,連掐帶算,連算帶蒙,拼人品撞運氣,歷經九死一生,終於在僅有的生路上同霄滄二人碰了頭。
夙瑤說到此處,雖仍有些羞惱不服之色,但隔著九曲十八彎總是顯出了一點欽佩:“今日若非玄靖師兄,只怕我們無法輕易突圍。”
玄靖有點兒受寵若驚,立即謙讓道:“哪裡哪裡。”上勾的唇角卻頗帶著幾分得色。
夙滄心不在焉地聽了半拉子,目光又忍不住向玄霄那邊廂滑溜過去,一眼就瞄見石像修復工作節節勝利,看玄震動作,大概已進展到了腰下人魚線部分。
兩人都是容貌極英挺又極冷峻的大好青年,那畫面當真無限旖旎,分分鐘便能引得許多人臉紅耳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