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她淡淡地說,“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用擔心我。”
“蘇曼——”
我的話被淹沒在她明顯虛浮孱弱的腳步聲裡。話音甫落,她人已走向了臥室門口,幾秒後——砰!
門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六章
蘇曼已經回去了臥房;剩我一個人在客廳待著,怔怔蹲在沙發前撫著那仍殘留著一絲熱度的抱枕。臉頰貼了上去,想象著在我回家之前蘇曼獨自一人忍受病痛靜靜沉睡的模樣,一時間;竟連黏膩而微燙的呼吸都彷彿同步了起來。內心緩緩脹滿的鈍痛感愈發透徹而顯山露水,最開始的時候,她應該只是想隨便看會兒電視等我回家吧,她一定以為我根本就不會離家太久,也許只是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會回來。可,她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從醒著一直等到睡著,從可能只是一點點的不適等到實實在在的發燒——我終於回來了;卻是帶著一身輕鬆與淺薄的歡喜;我喚著她的名字,卻又如同只是喚著自己心底的渴望。眼淚滾燙掌心卻是一徑的冷涼,腦中怔怔回想著想起蘇曼臨去前的幾句話,她說得淡然我卻聽得神魂皆殤,為什麼哭?我為什麼要哭?明明更應該哭的人是蘇曼才對不是嗎?因為她能照顧自己我就可以理所當然可以不用擔心了嗎?因為她堅強,我就可以什麼都不做,都讓她一個人承擔了嗎?明明她什麼都還沒有說,我就已經用眼淚來脅迫了,一邊哭著一邊無視她的心苦,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就是這樣口口聲聲說著要愛她疼惜她一生一世的我,什麼時候也學會恃寵而驕,學會拿眼淚當武器了?
什麼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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