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摸摸她的臉。“怎麼了,你不開心?”
“沒,只是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
她咬咬唇,半晌道:“Musa的性子,怎麼會突然肯去凌華了,她這次回來可是誰也沒通知呢。”
我聽不太懂,待要再問,蘇曼擺擺手打斷了我,很嚴肅地問:“我問你,你對Musa,感覺如何?”
我有點警惕,想起先前一盒日料的悲劇,忙道:“就是普通朋友的感覺。”
蘇曼哼了聲,揉揉我的耳垂,又問:“假設Musa是為了你才進去凌華,我問你——”
“哎呀姑奶奶,我說你怎麼不開心呢,原來在這等著呢?”我打斷她的問話,又好氣又好笑,“想什麼呢?我跟她認識都不到一個月,怎麼可能?”
“當初你認識我也一個月不到,還不是——”
在這種情形下發花痴實在是不應當,可是天地良心,這女人連矯情起來的模樣都讓我小心臟亂顫。我捂住她的嘴,想了想,仍是不甘心,嘴唇覆了上去,將她矯情的話通憋回肚子裡。手指揉著她圓潤的耳貝,溫熱而滑膩的勾引,心頭一蕩——愛極了這樣的觸感!
“真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才行了?”我咬著嘴唇,不知如何向她表白才能讓她放心。“我的一千零一夜,你都白看了是不?我要是那麼容易就變心,幹嗎還死乞白賴地跑來找你?你以為苦等一個人的滋味好受吶。兩年都熬下來了,會因為一個剛認識的女人就變心?”
許是被我說得不好意思了,蘇曼不自在地眨眨眼,將臉貼上我的心口。“行啦,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你?”
“我不相信Musa。”蘇曼悶聲道。“我認識她十幾年了,她從小就喜歡跟別人搶,年紀雖然小,手段可不簡單,連林雪都吃過她的虧。”
驀然提到林雪,我與她都是一怔。她似想解釋:“思歸,我……”
“沒關係。”親一親她的額髮,我將她摟得更緊。“我可不像你那麼小氣,才不會抓著一個不小心就上綱上線。”
“我才不是小氣。”蘇曼鬱郁不已,手指戳上我的心口,一下一下劃弄著。“我就是提醒你,下次她再叫你出去,去哪裡,為什麼事,都要跟我報備知道嗎?我同意了才能去。否則被我逮住,有你好看。”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明明是霸道得不得了的要求,我卻仍是甘之如飴,被逼著簽下不平等條約還能笑得這麼開心。嗯,臉有點熱,心跳有點快,這大概就是中了美人計之後的常規反應,唉。
在我喪權辱國的割地賠款之下,擅自和“別的女人”出去吃飯一事總算平安過度。第二天一早照樣是親自奉上愛心早餐,等美人洗漱用餐完畢,然後化妝更衣,看著時鐘滴滴答答我簡直悔不當初——你說我怎麼就忘記了這女人化妝起來沒有四十分鐘出不了門這件事呢!早知道還是讓她就老老實實回去補妝好了麼。
“我要遲到了!”我揮舞著公文包,“要不我先走吧,你慢慢化,不著急。”
蘇曼沒好氣地睨我一眼,“你怎麼去?”
我揮一揮腳踏車鑰匙。“騎車去。”
她怔住了,喊住正在開門的我。“我給你配輛車吧,這樣以後你上下班都很方便。”
我嚇得不輕,趕緊拒絕:“不用,我騎車挺方便的,還能鍛鍊身體。好啦,我真得走了,碗丟著我回來收拾,你什麼都別弄。”
急乎乎趕到事務所,萬幸,只差幾分鐘便遲到了。電梯裡遇見渺颯,笑盈盈地瞅著我。“回去挨削了沒?”
我有些尷尬,繃著臉搖頭。“才沒有。”
渺颯笑意更盛。“我不信。瞧你這慾求不滿的樣,一看就是被Vanessa收拾了。”
“大姐,你什麼都知道,那就不要逗我了好不?”藏不住,索性雙手合十請神。“我好不容易才跟她和好,捧著供著都來不及,你就彆氣她了。”
“誰逗你了?”渺颯道,“你和師傅我第一次正式用餐,結果你全程神遊就知道想著談戀愛,你自己覺得像話嗎?這種態度還怎麼放心把案子交給你做?算了,我還是自己做吧。”
提到案子,我頓時節操全無。“師傅我錯了!求師傅還把案子賜給我,我一定加倍用心保證不辱所託!”
“嘖嘖。”我敢打賭渺颯肚子裡已經笑到不行,面上卻仍給我繃著。大是開恩般道:“我考慮下吧。”
“……”這可真是被捏了軟肋了。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