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遇到
什麼事,後果也請自負。”
說完,衛慧調轉目光,看向身邊的骨畢圖,直接命今道:“骨畢圖大人,請轉告凌木措大人,請他加強營地周圍的護衛,禁止任何人外出。駿律的日常工作,請你負責。請轉告大家,莫呼爾三部的叛逆,我會使其退去,讓大家安心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瘟疫的威脅解除,大家就可以在革原上任意地馳騁、放牧了。”
骨畢圖被衛慧點到名字,本來有些僵直地身體下意識地一挺,聽到衛慧
吩咐完,他毫不遲疑地應聲道:“是,謹遵神使旨意。”
“嗯,”衛慧淡淡地答應著,似乎略一思考,隨即目光又望向大帳中的侍人,道,“我知道大家擔心大可汗的身體,這樣吧,你們自行分為兩班,分日夜在帳中守護,若是大可汗可以醒轉,他一定會感念大家對他的的忠心。〃
說完,她的目光又在眾人身上緩緩掃過,見沒有人提出異議,隨即轉身,走進屏風之後。她剛才出來的時候,看到那個懷孕的窩克捂著小腹,臉色有些蒼白。剛剛那件靜謐之中,她靈敏的耳力,也聽得屏風後,傳來那個女子隱忍的租重喘氣之聲。
或許是那個女子的堅韌,也或許是那個女子的獨立,也或許是那個女子的隱忍……衛慧對那個女子多了一些憐憫和同情。
不論呼延灼如何,很顯然,那個女子對呼延灼摯愛深沉。在呼延灼的十幾個妻妾之中,也似乎只有那個女子一人,是真心她擔心著呼延灼的身體。
衛慧心裡很請楚,呼延灼醒過來的機率並不大。若是他不能堅持到青龍回來,只怕,再無其他辦法解除他的毒性。
她不希望很有可能失去丈夫的這個女子,再失去肚子裡的孩子。
在衛慧的身後,那些剛剛還難備看骨畢圖熱鬧的大臣們,卻只能面面相覷。他們都有些驚異,神使什麼時候可以直接對著大臣們釋出命令了?
但是,他們只是互相觀望了片刻,就壓下心中的疑問,在幾名領頭人的
帶領下,自動地分為兩班,開始了他們的值日工作。
不管他們是否真心地服從,但是他們都很相信,神使對駿律沒有什麼惡意,否則也絕對不會白己趕到正在鬧瘟疫的駿律來。是神使帶來了百鳥獻藥,也是神使用精湛的醫術和神藥,挽救了整個駿律,沒有神使,就沒有了今天的駿律,也就沒有了他們如今再次萌生出的生話的希望。
從而,他們大部分人,都漸漸相信神使有能力讓叛軍退卻。
再說,衛慧雖然對骨畢圖乃至所有的大臣釋出的命今,卻僅僅只是根據抗疫的需要。她的命令,除了再一次重申,她可以令反叛部落退兵之外,並沒有涉及駿律的軍事和政治。
即使有些甘不情不願地人,也知曉神使可以驅動百鳥,更有青龍為她驅使,設定守護結界……這些,都不是他們一個普通的凡人可以抗拒地。
故而,他們也只能暫時跟著大部分人,隱忍不發。
衛慧並不知道這些大臣各懷心思,她也沒有心思理會。
她轉過屏風,就看到呼延灼的那些兒女,分別待在自己母親的懷裡。那些沒有孩予的女子聚攏在一塊,唯獨那個懷有身孕的女子,此時靠在呼延灼的身邊,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為呼延灼擦拭著唇角、髮絲上沾染的汙物。
而她的臉色,次時已經蒼白的幾無血色,甚至,衛慧第一眼就看到,她
額頭沁滿了密集的汗珠,她的額髮,也已經被汗水濡溼,貼附在額頭兩鬢……
衛慧暗暗嘆息一聲,輕輕她走了過去。
俯身對那名女子道:“窩克,可汗病前曾讓我為您檢查身體。現在可汗的病情還算穩定,您暫時不必太過憂心。來,讓我來給您檢查一下吧。”
那名女子抬起滿是感激和敬畏的目光,看向衛慧,紅腫的眼睛,睫毛上
還掛著一滴淚水。聽衛慧說完,她轉頭看了看昏迷的呼延灼,終是順從地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呼延灼的身邊,只是努力地坐正身子,將手腕伸到衛慧面
前。
衛慧也不再勉強,手指扶上女子的脈搏,只是剛剛觸及脈搏片刻,衛慧
就嚴肅道:“窩克,您已經動了胎氣,必須臥床休息。否則,孩子級有可能
……早產”
其實,衛慧真正想說的是,孩子只怕也保不住。但是,她看到那女子哀絕卻隱忍的目光之時,就不自覺地換了一種說法。
但,不只是衛慧,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