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很有底氣,斬釘截鐵,彷彿是在宣言。
“父親,母親,我和藍依是真心相愛的,是她讓我覺得我這輩子沒有白來這個世界上;是她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歡樂是什麼。哪怕,我們兩個人是你們眼裡的門不當戶不對,可是愛情不分門戶,她是一個好女人,她嫁入我們白家之後肯定會好好孝順你們兩老的,請你們成全兒子。”
“很好,果然是我白長風的兒子,的確夠有擔當。只是,你的擔當放錯了地位,擺錯了位置!我要讓你看看什麼叫任性的代價。”
看到父親惡狠狠的樣子,白連城心裡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白長風紅著眼睛瞪著兒子,卻是頭也不回地扯著嗓子喊了管家進門來。
管家心兒顫抖地走了進來,他雖然站在門口,不過這大廳裡的動靜他可都是聽見了的,也不知道這老爺和少爺怎麼就鬧成這般田地了,都是倔強的人啊。
管家低著頭啞著嗓子,“老爺,有什麼吩咐。”
“帶上公館的護院,去把百樂門那個叫藍依的舞女給我捆了,直接送到開往南洋的商船上去,就和碼頭的人說是我白長風開口送去的,讓南洋那邊的人好好給我招待她。”
聽了這話的白連城滿眼的不敢置信,管家也不敢直接應下,為難地看了一眼白連城還有白夫人。
他在這個家那麼多年,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白長風發那麼大的火,差點能把這間白公館給燒個精光。
而且這把人直接賣到南洋去,還是少爺的人,他哪裡敢應下啊。
白長風看著管家低著頭沒回應也沒動作,手裡的柺杖用盡全力錘了地板幾下,生氣怒吼,“怎麼,是不是老了耳朵聾了,要不要我直接送你回老家退休算了,還是你準備和這個逆子一起氣死我?”
管家心緊了緊,不敢多言,直接抬起頭應了一聲是,就準備轉身離開,只是,還沒等到他轉身,白連城就大聲叫住了他。
“管家伯伯不要,父親,您不能這樣做,您這樣做是犯法的。南洋,您竟然想把藍依賣到南洋去,您怎麼那麼心狠手辣,如果藍依走了,我也要跟著她去,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這個白公館,我也不想回了。”
白娉婷瞪大眼睛,大聲呵責他,“大哥,你這是魔怔了嗎?一個女人怎麼把你變成這般模樣,這該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趕緊住口,和父親賠不是。”
“娉婷,你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對阿原的心思就是我對藍依的愛,你沒有了阿原也許還能活,可是我沒有了藍依,我的人生了失去了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白娉婷張了張嘴,被噎住了,她沒話說了,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大哥巧舌如簧。
只是,還沒等白娉婷多想,耳邊就傳來了白連城的悶哼一聲,她心裡猛地顫抖了一下,抬眼一看,原來是她父親把手裡的柺杖扔到了大哥的身上,可是大哥沒躲,直接捱了那一下。
白娉婷縮了縮身子,她最害怕的就是父親生氣動手,太可怕了,所以她根本就不敢上前阻攔。
白夫人還在哭著,也不打算上前勸阻,在她看來,兒子這次真的太過分了,不顧白家的顏面,也根本沒有考慮他們的感受。
而管家就更不敢阻攔白長風了,他身子挪了挪,避免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你不是要陪著那個死嗎?我現在就砸死你這個逆子。”
白長風看到兒子那個一心護著舞女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拿起旁邊古董架子上的一個花瓶,用力全力砸了過去。
白夫人抬眼看到這一幕,膽戰心驚,大聲喊了一聲連城,可是白連城直直看到那個花瓶往自己砸過來,仍然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他想,如果就這麼死了,他害怕藍依傷心難過,他也知道自己愧對父母,但是有些事情,是他力所不能及的,他想擋也擋不住,例如和藍依的愛情,例如眼前這個飛奔過來的花瓶。
砰地一聲,花瓶直接砸到了白連城的頭上,花瓶破碎直接撒在了地上,只見他的頭上鮮血不斷湧了出來,人也在幾秒的恍惚之後直接倒地了。
這一幕沒有人能預料到,白長風看到兒子就這樣在眼前倒下,先前拿著花瓶的手不禁顫抖起來,本想要走過去看看兒子,可是此時的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千斤萬斤重,根本抬不起來無法前行。
白夫人大喊一聲撲了過去,白娉婷也慌了,管家也扯著嗓子叫人進來。
幾個人撲到白連城身邊,發現他頭上鮮血直流,人也翻白眼暈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