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事實,仍然處於在接受的狀態。
韓奇川呵的一聲饒有興趣地接了他的話,分析起了玉石首飾的行情來。
“我呢,雖然是個局外人,但是還是知道一些小時勢的。蘇家那兩兄弟一直想法子要怎麼在玉石首飾那個領域獨大,可怎奈他們能力有限,又攪出了不少的烏龍,使得名聲一落千丈。被沈家鑽了空子之後就一直沒法逆轉,沈家老太爺一死,沈家亂了起來本來是個轉機,可沈家那群人實在是可怕,讓人在短短時間裡湊幾十萬大洋。蘇家有心無力,白白失了機會,而陸小姐果然是有魄力,估計蘇家兩兄弟都要氣得吐血了。”
聶司原不可置否地點頭,聲音低沉卻帶著輕蔑的語氣。
“蘇家現在離被掏空成為空殼子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什麼稅都敢偷,摻假,生意場上該有的誠信都沒有,如果不是家底豐厚,早就被敗光了,哪怕是蘇家那個讀書人回來救場。”
平時的聶司原或者是唐聿他們一般不會輕易分析上海商界或是政界的局勢,更別說在第一次才見的人的面前,今天這些話,連他們三個人自己心裡都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
陸南萱聽著他們這完全是在給她做分析也算是鼓勵的話,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
開心的是,儘管相逢對面不相識,可是那如故人熟稔的感覺沒有消失,沒有因為她是陌生人就平添出來的隔閡。
難過,在為不能相認而難過,也許相認的那一天還要好久好久。
此外,儘管知道現今的蘇家已經不復當年的輝煌,也早就沒了她父親在世時候的痕跡,可是她心裡的難受還是無法消除。
以前的蘇家,她父親蘇南昇掌權的時候,因為誠信因為信譽,商場上誰不敬他三分。
反觀現在,蘇家這多年的名聲和家業都快要被敗光了,時間走走停停許多年,那光景更是不復從前。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聶司原他們三人對現在的蘇家秉持著不屑、輕視的態度,甚至對於他們的反應有點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這是因為她嗎?是因為那年的事情嗎?
陸南萱在心裡隱隱約約趨向這個想法,揣測它的可能性。
按照她對眼前這幾人以前的性子的分析,不明真相的他們不是應該會明裡暗裡幫著蘇家麼?
而聶司原在話說完之後就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許的不恰當了,這些年他也沒少排擠蘇家,可在口頭上卻總也懶得佔什麼便宜,逞口舌之勇的行為他從來都不推崇甚至覺得是種無用功。
話已出口,也沒了收回的必要,反正他陳述的是事實,他說完之後幾人間擺了一陣的靜默,只是聶筱雨和聶驍璟完全沒有那個意識想到聶司原今天有點毒舌。
聶筱雨甚至還添了一把火,準備燒旺它。
“大哥,你不用說我們也知道,蘇家那兩個人就是壞蛋,哼,自從梓煊姐姐和蘇伯伯他們離開之後,他們完全就是處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狀態了,鳩佔鵲巢罷了,真讓人生氣。”
這下大家沒法再繼續了,唐聿和韓奇川有點無語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聳肩把咖啡送進口。
他們可不是什麼話嘮子,也不是什麼長舌婦,分析行情的事情做得來那是因為有興趣,說是非?
請恕他們無能為力了!
聶驍璟自小和聶驍雨都很是嫉惡如仇的,因為崇拜他們的大哥,他大哥則是因為對付蘇家沒少搞事,連帶他們兩兄妹都恨上看不起蘇家。
聶驍璟咦的一聲,覺得自己可以上場的時候來了,他搖起了自己翹著的二郎腿,雖然很沒存在感,但還是開始找話說了起來。
“就是咯,蘇家玉石首飾店我們從來不去!”
“哎,對了,南萱姐,那到時候我和筱雨還有大哥過幾天就到你的白蘭莊園去做客咯。白蘭莊園可是全上海灘人都想去瞻仰參觀的地方,我可早就聽說了那裡有花園草坪還有個馬場,還有個可以垂釣的湖泊,太完美了,簡直就是可以玩上幾天的去處。”
二十九、又是相見的意外1
聶筱雨聽著這完全在她看來很自以為是的臆想,也不客氣,就扔了個白眼給她這個二哥,更是不願意放過任何可以挖苦他的機會。
“行了你,天天就會顧著玩,你這個身無大洋的人!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去西湖領略西子之美,在家裡鬧了幾天,這都快要得逞了,也快啟程了吧,可是,怎麼你還有時間去南萱姐姐的白蘭莊園呀?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兼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