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帶著不喜,她是一點都不喜歡也不贊同這個稱呼。
巾幗不讓鬚眉怎麼也掛不到她的頭上來,看著唐聿那帶著風情與戲謔的丹鳳眼,依據她幼時對他的瞭解,她也知道唐聿是沒有什麼惡意的。
陸南萱板起臉開口表示否定,“唐少,說笑了,巾幗不讓鬚眉還真是不適合我。南萱離開家鄉多年,現在重返上海,還有很多東西不懂不會,如今,我的角色只能算是初來乍到的生手。唐少風度非凡,又是唐幫的少主,以後也許還要唐少多多指教。”
唐聿挑眉,也是被噎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個女子還真是伶牙俐齒,一下子就把話題還把指教扔到他身上,行,他唐聿最有義氣了,全上海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還算對他唐聿交友的胃口,既然一個淑女開口請求指教,他自然不能多加推脫。
“好,陸小姐,看來你是對唐某也有所耳聞了,以後有事能幫的唐某也就應下了,再不濟還有司少這座大山站在這兒,陸小姐完全不用擔心。”
陸南萱抿嘴微笑,正式破除她沒有很多表情的冰山臉,讓視線時不時轉到她臉上的聶司原心裡,那是微不可覺地一動。
說到這裡,還沒繼續下一個話題,陸南萱想起了什麼就從她隨身帶著的小妝包裡取出了幾張邀請函放到了桌上。
聶司原坐在陸南萱的左邊,一看到那邀請函就想起了前兩天他父親給他看的邀請函,說是買了沈家三間旺鋪的人要為開張大吉而慶祝,才開的一場酒會,而且地點是在算得上很是神秘的白蘭莊園。
他父親現在處於半退隱的狀態了,碼頭、洋行的事情全丟給他做了,他還有個百貨公司要打理。
以他的能力,很多時候是遊刃有餘,可有時候卻是忙得暈頭轉向的,連個應該去刺探行情的宴會都丟給他去了。
現在陸南萱一下子拿出了幾張邀請函來是要?
在其餘六人疑惑目光的注視下,陸南萱慢悠悠地拿起了一張由白蘭花作為裝飾封面的邀請函解釋了起來。
“司少、韓少還有唐少應該對這邀請函不陌生吧,聽說你們都在慢慢掌權了,這邀請函相信你們都見過了。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前往,不過今天,我是誠心邀請你們前往白蘭莊園,這兩張,就給筱雨和二少了,也很歡迎你們前去我的白蘭莊園參加酒會。”
聶筱雨咦的一聲,好奇地抬手拿起有著好看封面的邀請函,開啟來看。
同時問出了另外幾個人也想問的問題“這個邀請函我也見過,父親讓大哥幫他去,說是買了沈家鋪子的人就居住在那所豪華神秘的白蘭莊園裡面。難道,南萱姐姐,你就是那個買了沈家鋪子的人?”
聶筱雨紅嘟嘟的小嘴微張,不由得有點驚訝,她雖然對上海發生的很多事情沒什麼關注,可是家裡有兩個從商的人在,時不時就討論一下當下最熱的事情,她在潛移默化之下也就變成小號的百事通了。
很多商界政界的事情她知道,更別說全上海人都很好奇的白蘭莊園了。
白蘭莊園,誰都知道它當初是前清白蘭格格的居所,作為格格的居所,除了些許的的皇家氣息,還有歐洲的風格新增在其中。
只是後來她轉手賣掉了白蘭莊園,買家到底是何方神聖誰也不知道。
聶家對白蘭莊園可不僅僅是一般的感興趣,那裡不但地處上海的郊區,地段好,而且全上海都承認它的奢華與獨特。
聶筱雨知道當初白蘭莊園要出售的時候,她父親和大哥可是對白蘭莊園勢在必得,可還沒開始找人談價錢的事情,就收到訊息說是白蘭莊園已經賣了,徒留下可惜與惋惜。
陸南萱聽到問話也是很大方地承認了,反正他們遲早也會知道,她更希望的是這些個童年的好朋友可以來參加她迴歸上海的第一場介紹會,為她未來的計劃奠定基礎。
一切都還在醞釀中,或者還可以說一切尚未開始,可誰會否認醞釀的過程其實更艱辛的。
她不需要他們怎麼幫助她去復仇,僅僅只是希望在他們的不經意的陪伴之下完成她的復仇計劃。
如果她還是備受上天眷顧的最幸運的不幸運之人,那希望她迎接來的結局會是完美的,那曾經讓她暖心的人的存在則會讓這一切變得更加完美。
“看來真人不露相這話不虛啊,陸小姐還真算得上是個女中豪傑,如此的豪氣,一出手就讓蘇家吃了個癟。”
唐聿倒是沒什麼驚訝的,只是對於這段時間在上海灘攪起了不小風浪的人,女人!竟然還是個比他還年輕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