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就別說,她絕對不會笑他。可是說出來也不知道在瞎掰著什麼話,讓人生出想一腳踹他下海的衝動。
除了他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是些什麼話!他自創的嗎?什麼是媚裡?美麗?小節?節他個頭!許曼君在一旁聽著就直接笑場了,得到了陸南萱的一個白眼,也引來了男子的好奇的眼光。
陸南萱覺得自己想要整人,可是語言不通,也沒什麼好交流的了,實在是無趣得緊,於是她直接留給男子一個冷冷的sorry就拉起許曼君頭也不回地繞過他走了。
許曼君則還是好奇地回過頭瞄了一眼,那個男子是擰著眉頭還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研究著自己搭訕失敗的原因。
經過這麼一個有點小小戲劇化的插曲,兩人之間剛剛的那種冷場的局面也很快緩和了下來。
她們離開了甲板之後,走到了郵輪的法國餐廳準備點餐吃飯,可是在吃飯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小事情。
設在郵輪北面靠海方向的法蘭西餐廳,裡面的裝潢以及留聲機放的音樂或者是選單中的菜式都充滿了濃濃的法蘭西式的異域風情。
陸南萱每次一踏進來就覺得自己可以忘記很多的煩心事。本來它沒有什麼魅力,可是隱藏其中的魔力卻只有陸南萱自己的心懂。
她在法蘭西留學多年,品味也算是很挑的,但是對於這個郵輪裡特別設定的小餐廳,她卻無法再滿意了,最大的感覺就是溫馨,彷彿她又親自去到了久別的當常客的香榭餐廳。
她差不多每天都拉著許曼君來這裡用餐,就算不想吃飯,她也想來這裡享受一下那留聲機放出來的法國風情的歌曲,那樣她喧雜的心才會更加平靜。
在法蘭西,圍繞在陸南萱身邊的很多都是一些她不願意深交的人,也許是因為她有著孤傲的性子,她的朋友也不算多。
每次覺得心裡不舒服的時候,她不會願意說出來,憋著憋著覺得很難受的話就只好跑去街角的咖啡廳或者是香榭餐廳喝咖啡吃東西讓自己安靜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平時不經意間想做的事情就成了一種很難改掉的習慣。
可一旦去到上海,也許她再也無法找到類似這般風格的法蘭西餐廳了,她算是在拼命留住最後的回憶吧。
許曼君理解她,當然是捨命陪君子,本來不喜歡吃法式菜式的她陪著陪著都慢慢享受起了那些紅酒鵝肝魚子醬這些東西。
就在她們的甜品剛剛上來的時候,本來看著甜品心花怒放的陸南萱竟然看到在甲板上搭訕的那個洋人又出現了在她們的視線範圍內,還演出了一出好戲給現時在餐廳用餐的諸位客人。
而因為動靜實在太大,連平時對一些沒營養的畫面提不起興趣的陸南萱都忍不住側目觀看。
情景如下:那位在甲板上自以為自己的中文很好的洋人皮特和一位穿著白色小洋裝煅的捲髮看起來很是盛氣凌人的中國女子好像是認識,似乎那位皮特在追人家。
首先是那位小姐“楊皮特,我都說了別跟著我了! 這是第三百零八次的強調了,你煩不煩啊,從德國追到法蘭西又追到英國,現在還要跟著我回中國。煩死了,你,馬上給我消失在五十米的視線之內,不想見你啊,還要本小姐拒絕你多少百次強調多少次啊。你快走啦,看到你我食慾不振!”說完還很是抓狂地跺腳。
洋人皮特:嘯魚,逆挺喔索,喔是針的溪黃逆。者是喔給逆麥的玫貴華,逆吶者吧。那,喔閒揍了,名天在來砍你。說完之後那個洋人就將玫瑰花塞到女子的手裡轉身就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五、維多利亞港碼頭
再次聽到這令人抓狂的四不像語言,陸南萱看著眼前本來還色香味俱全的甜品霎時沒了吃的興趣,煞風景!
那個洋人竟然把看你說成了砍你,是不是錯得太離譜了,她難得的對那個被告白的女子起了一點點的同情感嘆之心。
目光再次漂移,但見那女子捧著那束玫瑰花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要作何反應了,她回過神時看到周圍那麼多人全是在她的,不由得囧了臉紅了起來,也是個臉皮薄的人,不幸碰上這種有點難收場的局面。
站在原地走也不是,跑也不是,什麼都不做更不適合,也許找地縫鑽進去是最佳潛水方式了。
突然,身邊一個女侍應拿著空托子經過,女子像是遇上了救星一般,她一個轉手“送給你”就將手上玫瑰花塞給了女侍應,女侍應差點沒被自己懷裡突如其來的玫瑰給嚇壞了,可是始作俑者早就已經走得沒影了。
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