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人。
郵輪拋錨接著便停止了發動機的運動,郵輪停泊在碼頭,郵輪上的工作人員站在出口讓乘客有秩序地下郵輪。
陸南萱和許曼君並排走著,手上拿著行李箱,她們的前面是一臉興高采烈喃喃自語的聶筱雨。
走出關口,聶筱雨再次提出邀請她們前去聶公館一坐。
陸南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才剛回來,暫時沒有面對任何故人的心理準備,這樣一去反而會引起某些有心人對她這個初來乍到之人的疑心。
聶筱雨嘟嘴很失望和她們揮手告別就往碼頭的北面去了說是來接她的人在那邊等著。
陸南萱提起行李,跟著許曼君往碼頭南面走去,之前發電報說是郵輪如無意外會在今天抵達碼頭, 接她們的人應該在等著了。
夏天傍晚的上海碼頭各種人都在穿梭著,有下了郵輪趕著跑著去和家人團聚的人,有跑到郵輪旁等遊子歸來的人,還有趁著熱鬧出來買菸的小女孩,有在賣花,叫賣桂花糕的小販。
陸南萱和許曼君兩個女人好艱難才穿過層層人牆遠遠地就看到碼頭外的空地上停著一輛洋車,不過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是不是前來接送的人。
兩人擠出人群后就在護欄旁歇了一下,正要提起行李往外走,意外卻來了。
一個人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冒了出來就直直往兩人這邊衝來,陸南萱眼睛瞄到就一個閃身躲開了,可誰也沒想到他剛剛揹著的手竟然拿著武器。
但憑陸南萱再機警也沒防範到這突如其來的挾持,不過被挾持的卻是不知所措的許曼君。
那人看起來像是亡命之徒,手上拿著的東西竟然是一把重量不輕的斧頭,直接就擱在了許曼君的脖子上,才眨眼間就已經劃出了血痕。
陸南萱驚慌地喊了一聲曼君姐就要上前,那個兇徒看到她這個舉動直接就把斧頭往上抬了些大喊退後。
周圍本來喧鬧的人群突然就被這一幕嚇住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自覺靠邊站。
而許曼君反應過來的時候斧頭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止,那個還猛地箍住了自己讓她有點呼吸不過來。
陸南萱不敢造次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候她身後卻傳來了叱責聲“李虎你給老孃放下斧頭,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全上海的巡捕都在搜你,終於浮頭了還敢來這裡撒野。”
陸南萱聽到這聲音不禁轉頭,就看到身後本來圍住自己的那些看熱鬧的人都自覺散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勁裝的短髮女人手上拿著一把短槍,眼神嚴肅,劍眉給人一種很莊重的感覺。
她身後帶著十幾個穿著警衣的巡捕很是淡定地就朝他們走了過來,她嘴裡說出的是很符合她此時氣場的威嚴無比的話,讓周圍都為之震動,連那個挾持人拿著斧頭的手都抖了抖。
被挾持著的許曼君的冷汗都出來了,口唇都開始發白了,一個沒有任何保障的斧頭就懸在自己的脖子上,生死未定。
這才剛來上海就遇上這麼一件事,她真的不知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倒黴了,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了。
十、有驚帶險
可那個兇徒又被人刺激到了,拿著斧頭就隨便揮動了一下罵罵咧咧地說話再放回她的脖子上,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皮被割破的聲音。
“都給老子退後一點不然我馬上收拾了這個女人。”
人群往後移動,連陸南萱都因為擔心許曼君不自覺地往後移步,可是那個黑衣女子卻是輕蔑地拿著槍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兇徒。
那個兇徒火了就開始罵起她來“你,你也退後。你這個女人,口出狂言冥頑不靈。一個女人不好好待在家裡繡花竟然跑出來抓老子,還當什麼探長,我呸。老子今天就跑給你看,順帶就在眼皮子底下送給你們一份大禮。我倒要看看了,明天滬報上是不是要登報說巡捕房辦事不力,讓市民在眼皮底下被殺害還讓殺人犯給跑了。哈哈哈,你們這些巡捕一個個不都是吃壞米的,我藏了那麼久都搜不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退後退後,逼得急了老子立刻把這個小娘們給砍了讓你們一個個被撤職。”說著就要揮動斧頭。
黑衣女子一個眼神飛過去,也附和著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是那聲音帶著濃濃的蔑視。
兇徒急了瞪眼大聲喊“不許笑,老子叫你別笑了,再笑我就殺了這個女人你信不信。”
那個兇徒明顯陷入了有些癲狂的狀態,陸南萱看著被斧頭架著都被割出血的許曼君,手不禁緊了緊就悄悄地在人群中走動準備繞到兇徒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