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等會兒……給人算命的法子不止這一種,就算面相手相行不通,也有其他的備用選項——

測字?

不好意思,安遠是藝名。

八字?

先不說這位藝術家肯不肯賜告準確時間,就算知道了,那也要千辛萬苦換算為陰曆,耗時起碼也在兩三個小時。安設計師等得了兩三個小時麼?

摸骨?

這倒靠一點譜,只要安遠沒有全身粉碎性骨折,應該就能摸出個大概。可是——可是,摸骨要肌膚相貼細細摸索,以安遠現在的不可一世,他會乖乖寬衣解帶?

蓍卜?龜卜?掐指一算?

——不好意思本人不會啊!

林簡算是給拿住了,他只能盯著安遠的臉,盯著安遠的手臂,來來回回的看來看去,妄圖從歪七扭八的掌紋骨骼中推出一點可以讓他體面收場的東西,他的額頭有點冒汗。

真可惜,客戶是不會體諒服務人員的辛苦的,像安遠一樣脾氣古怪放誕不羈的藝術家形客戶尤其不會——安大設計師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粗聲粗氣的問:“林先生,你怎麼還在看來看去?到底在看什麼吶?”

林簡的汗冒得更多了,他必須得歪歪樓,果斷岔開話題,爭取時間——

“我是在看安先生手上的傷疤,果然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安先生有現在的成就,也是吃了不少苦……”

林簡徐徐而笑,儘量的語帶恭維口氣柔和,心裡頭卻是叫苦不迭:TMD,歪樓歪得太生硬了,簡直就是生掰胡扯!我去真是尷尬!

可事實證明,哪怕是胡扯的歪樓,只要撓中了某人的G點,那還是功效顯著——安遠一點也不尷尬,他馬上就笑了,語氣也緩和了些:“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那確實是有道理,沒有勤奮哪裡有成就嘛。不過呢,光是勤奮刻苦也不行的,只知道勤奮刻苦,那最多也就是個工匠,一輩子擺脫不了匠氣的。真正的藝術家呀,要自己琢磨,自己體會,自己開創新流派,自己搞創新——當然,我也不敢就昧心說我自己就創新了什麼的,我現在這一點薄名呢,那也是同行抬愛。不過呢,我也算是在摸索,也是有點成就的。林先生是蘇氏的高階顧問,蘇總也很信任你,所以我也就不揣冒昧,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

歪樓成功!

林簡喜不自勝,聽著安大藝術家那一番近似自言自語的高論是一點也不反感了。相反的他還一定得讓這位多吹吹牛逼,多爭取一秒是一秒——他已經排除了三條傷痕了。

“不知道您最近有什麼創意呢?”

這問題顯然也問得好,安設計師笑得更燦爛了。他頗為得意的仰靠在了木椅背上,洋洋自得的打量著天花板,再從天花板掃到窗戶牆壁。他清了清喉嚨,語氣裡全是“老子居然折服了蘇總的心腹老子好自豪”。

“其實這種東西吧,說了也算是白說。主要是靠一個感覺。現在我呢,主要就是專注於辦公室設計(他氣勢十足地朝窗戶牆壁揮了揮手)。辦公室設計這種東西,一向都是故步自封、停滯不前,十年來了一動不動。我呢,就一直想改良它——辦公室相當於很多人的第二個家,第二個家設計不好,會有多大的影響?我專門研究了很多,從職場心理學到什麼最新的分佈理論。我就覺得啊,現在的辦公室太死板了!員工進辦公室,看到這麼壓抑的佈置(他朝辦公桌揚了揚下巴),這麼凝重的色彩(他指了指天花板)一律是戰戰兢兢,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哪裡能發揮主觀能動性?我覺得,就應該打破這種‘莊嚴肅穆’的氣氛。打破空間的隔閡,製造一種疏朗的、寬闊的、親和的氛圍,利用空間的重疊與交錯,合理的使用桌椅門窗……”

“呃——喔……具體是,怎麼操作?”

林簡露出個相當標準的微笑,加緊著盯住安遠的臉:嗯,那道傷疤可以忽略不計,應該沒有傷及面相,那一條岔路可以考慮……

“具體嘛,就是極簡主義的思路——簡潔,簡潔,從簡潔中看到親和!極簡主義在心理學上的運用一直非常出色,微托馬克就很讚賞這種想法,我借鑑了托馬克的思路——利用開門見山製造親切感與儀式感,讓員工能在進門的一瞬間就與老闆進行正面溝通,正面交流,不需要有空間隔斷。當然,也可以在辦公桌側面設定一些觀賞用品。另外一個,就是利用在辦公桌後開闢自然光源,利用光影的效果強調權威……”

顯而易見的,林簡什麼也沒聽懂。

他聽不懂極簡主義,聽不懂什麼“簡潔親和”,聽不懂什麼“微托馬克”,但他覺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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