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欣慰丫頭你來救我,但是……你別參和這件事了。”
絃音皺了皺眉頭:“剛剛的對話我如果聽全了的話,竹內你死了下個目標不就會是我了嗎?”
“不一樣的哦,小絃音。”神威這樣說道:“你是夜兔和人類的孩子,一開始你身上的夜兔味道很濃郁,但是到現在已經沒有同類的感覺了呢。啊,是這樣吧,人類的生存環境已經磨滅了存在的夜兔之血。”
絃音目瞪口呆地看向竹內,什麼意思,她現在連半個夜兔都不算了嗎?!
竹內閉上眼睛不作回答。
神威伸出手,將絃音的下巴抬起,睜開蔚藍的眼睛,語氣裡全是可惜:“真是遺憾呢,如果是在我們的世界的話,絃音一定是一個優秀的夜兔吧。”
“嘖。”絃音甩頭掙脫他的手:“滾滾滾,搞得我們關係很好一樣。”
“咦?我們關係本來就很好啊。”神威笑眯眯地湊到她面前,嘴角拉開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我還是很想和絃音交朋友的呀,可惜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絕對會讓絃音對我產生憎恨吧。”
絃音楞了一下,只見還湊的很近的神威眨眼間就到了竹內身邊,“臥槽?!神威你別亂來!放下你手上的老頭子!”
神威掐著竹內的脖子,嘴角的微笑依然美麗地詭異。
絃音咬了咬牙,拎著手中的大傘義無反顧地衝了過去。
橘粉色頭髮的少年只是輕輕一擋就擋下了這軟綿綿的一擊,手腕一轉將大傘抓在手裡,將絃音反手甩了出去,絃音頓時如同一塊被丟出去的板磚一樣重重地砸在遠處的樹幹上再摔倒在地,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竹內老頭的脖子緊緊地被神威掐著,蒼老的面容不是憤怒也不是生無可戀,只是帶著淡淡地不捨和濃濃的解脫。
不要啊……
該死的老頭你不是很厲害嗎?!
不要就這樣放棄啊!
竹內老頭!你倒是反抗一下啊!
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
竹內爺爺……我還沒來得及……
絃音的手指用力到扣緊緊實的地面,但是卻站不起來,剛剛神威那一摔好像傷到了內臟,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晃越來越黑。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她彷彿覺得世界無比的安靜,安靜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不應該是這樣的。
少女目光呆滯,半眯著眼睛看著竹內的脖子被神威擰得扭曲。
這如果是一場夢該多好。
輕輕地閉上眼睛,銀白色頭髮的少女神色近乎安詳地趴在地上。
是啊,這是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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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為什麼只有到失去的時候才無比的懷念,才懂得要珍惜呢。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少女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雪白的天花板愣了一下,再慢慢轉過頭呆滯地看向病房門口,這間病房裡除了她誰都不在。絃音想坐起來,卻感覺隨便一動身體就會傳來即將被撕裂的疼痛,於是她只好放棄動作,重新盯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正在她以為誰都不會來的時候,病房門被開啟,絃音將視線移到那邊,入目的是天藍色的頭髮,和麵無表情卻從視線中透露著關懷的清秀臉龐。
絃音愣愣地開口:“黑子?”
黑子彷彿鬆了一口氣,說道:“助教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會很狗血的失憶呢。”
“哈哈哈怎麼可能,我像是那種柔弱的白蓮花嗎。”絃音突然笑了起來,然後又是一愣:“對了黑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進醫院嗎?哦還有你怎麼在這兒?”
黑子第一反應不是【完了助教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好方髒怎麼辦怎麼辦】,而是【哈哈哈哈哈助教還說自己不是柔弱的白蓮花看失憶了吧哈哈哈哈】。
掩飾好自己的內心,他默默地掏出一個蘋果,坐在絃音床邊慢慢削:“我不清楚助教怎麼住院的,接到訊息之後我就立馬請假過來了,助教傷的不是很重,休息幾年就好。”
“是嘛……”絃音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努力地思考著為什麼會住進醫院這麼丟臉,但是每次在快要想到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自己住院的原因就像是一團霧一般在腦海裡看得見摸不著,到最後絃音也就放棄了思考,把注意力放在了黑子身上。
少年的手指不像黃瀨那樣粗大而骨節分明,黑子的手像女孩子那樣修長秀氣,絃音有點不滿自己的手指沒有一個男孩子好看,皺著眉頭看著黑子將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