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清規戒律在人們的心目中逐漸淡化。斯嘉麗又恢復了她原來的面目,頻繁參加各種娛樂活動,和軍官們調情說笑。但是,她仍無法忘懷艾希禮。
有一段時間,瑞德成了亞特蘭大許多人家的座上客。但是,由於他總是嘲笑和挖苦南方聯邦,很快就使人覺得討厭。只有玫蘭妮同意瑞德對戰爭的分析,因為,她丈夫艾希禮在來信中也認為南方聯邦根本無法打贏這場戰爭。
1863年7月,南方聯邦的羅伯特李將軍指揮的部隊在北方的賓夕法尼亞州失利。許多和斯嘉麗一起長大的男孩都在那場惡戰中陣亡。聖誕節前夕,艾希禮從前線回來,在家休息數日。在他們獨處的時候,斯嘉麗把自己和查爾斯結婚的真正原因告訴了艾希禮,並承認她依然愛著他。但是,經過戰爭磨難的艾希禮己經喪失了過去的激情。第二年年初,玫蘭妮得到前線來的通知書,說艾希禮失蹤了.後來透過瑞德的北方關係,才弄清楚:艾希禮並沒有死,他受傷被俘後關在北方的集中營。
1864年夏天,北軍直逼亞特蘭大——南方聯邦的首府。城市被圍,查爾斯的姑姑和城裡許多人家都逃離了亞特蘭大。但因玫蘭妮即將臨盆,斯嘉麗只好留下來守在她的身邊。其間,瑞德曾登門拜訪,並要斯嘉麗做他的情婦,遭到了斯嘉麗的拒絕。
八月底,攻城的炮聲突然沉寂下來。傳說聯邦軍己決定放棄這座城市。正在這個時候,玫蘭妮的兒子降生了。此時,亞特蘭大城一片混亂,根本找不到醫生。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斯嘉麗自己接生,保住了玫蘭妮母子的生命。當天夜裡,最後一批聯邦軍撤出了亞特蘭大,北方軍很快就要進城了,絕望中,斯嘉麗只好求助於瑞德。瑞德用偷來的一輛破馬車,設法把她和玫蘭妮母子送出了城,趁夜趕往塔拉莊園。
沿途的情景使斯嘉麗恐慌萬分。許多熟悉的莊園都被燒成了廢墟,只有一些斷垣殘壁矗立在那裡。經過一天的顛簸,她們終於來到了塔拉莊園。出乎意料,塔拉的白色樓房卻依然完好無損。但出來迎接她們的卻只有老父傑拉爾德和一個黑奴管家;斯嘉麗的兩個妹妹重病在床,而她的母親己在昨天離開了人世。年老的傑拉爾德幾乎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了。
整個家庭的重擔一下子落到了斯嘉麗這個只有19歲的寡婦主肩上。全家除了自己和孩子外,還有老父、兩個妹妹、玫蘭妮和她的新生兒,以及莊園上僅有的三個黑奴,總共需要維持10口人的生計。這時她想起了那些孩提時期從父親那裡聽到的故事,那些全憑自己的一雙手開創家業的愛爾蘭父輩們。
擺在眼前的首要問題就是要找到吃的東西。於是斯嘉麗天天提著籃子到地裡去挖,到廢墟里去撿。她的兩個妹妹都是五穀不分的嬌小姐,是指望不上的,連三個黑奴也強調說他們從來只幹家務而不會幹田裡的活。苦難的生活磨鍊著斯嘉麗,但也使她變得冷酷無情,家裡的人都有些怕她。從這時候起,斯嘉麗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願望,決心恢復塔拉莊園昔日的風采:餐桌上擺滿銀質餐具、透亮的酒杯和豐盛的食品,馬廄裡拴著一匹匹駿馬,車房裡放著豪華的四輪馬車,成群的黑奴在塔拉的田間採摘棉花……
一天,一個北軍士兵騎馬闖進了莊園,斯嘉麗用□□幹掉了他,得到了一匹馬和從這個士兵口袋裡搜出來的一筆錢。這給她解了燃眉之急。
聖誕節前夕,妹妹蘇倫的未婚夫弗蘭克肯尼迪帶著一個南方聯邦的徵糧小組來到莊園。斯嘉麗當然不會把她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糧食白送給他們。
1865年4月,南方聯邦軍投降,戰爭終於結束了。許多南方人都在為他們的失敗而痛哭流涕。而在斯嘉麗的腦海裡,更重要的問題是如何保住塔拉莊園。
戰爭結束後,每天都有一些士兵路過塔拉莊園返回他們的故鄉。有一天,斯嘉麗發現門口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人,便把他救起。在大家的照料下,這個名叫威爾的年輕人逐漸恢復了健康。威爾無家可歸,便在塔拉住下來,並慢慢地擔負起了莊園的許多管理事務。
艾希禮終於活著回來了。他衣衫襤褸,形容憔悴,原有的那種氣質己消失殆盡。第二年春天,新政府命令塔拉莊園限期交納新附加稅,否則就要拍賣莊園來抵稅。原來,幾年前因過失而被塔拉莊園趕走的管家喬納斯當上了新成立的解放黑奴委員會的頭頭。現在,他企圖侵吞塔拉莊園,故而想出了迫繳附加稅的主意。斯嘉麗和威爾一籌莫展,希望艾希禮能幫他們想點辦法,但艾希禮的膽小無能使他們失望。
絕望中,斯嘉麗突然想起了瑞德。如果瑞德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