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出事受傷的事情直接驚動了當時的軍方最高領導人,當時國家的局勢不穩,形式複雜得他這個失憶的病人根本就沒時間去悲春傷秋。
幾乎是每天在強行接受他們給他灌輸他曾經失去的記憶,而當時的情況,他們急迫灌輸給他的東西僅僅是關於他的身份和職責的。
國家需要他,局勢需要他,當時因為他這突發的意外讓他負責的那塊秘密版圖幾乎全面崩盤。幾個重要而迫切需要落實的大案子都是他親自出面在處理,那樣的任務根本不能臨場換人另組一個機構去接手,一句話,他就是所謂的最重要的那個關鍵人,沒他不行!
話說到那樣的份上,容不得他有任何的個人負面情緒,他還躺在病床上就開始幹活兒,哪裡還有時間去想忘得一乾二淨該怎麼辦?
他說的那句忘記了自己從哪裡來,只記得要往哪裡去,還真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文藝範兒,而是他從當時到現在的一直都處在這句話的處境中。
“咦?那算厚待你了。”徐墨衍聽到他這麼說,反而笑道。
衛青城也笑,“是啊,算是形式厚待我了吧。”
“嗯,心態端正,加十分。”
“這麼大方啊?”
“那當然,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態,好的心態比財富更重要……”
“三哥?”
徐墨衍剛剛打算侃侃而談點人生哲學,就被打斷了。
“明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聽到那聲音,徐墨衍有些驚訝,他輕輕的掙脫了衛青城的懷抱。
“我們快六點才回來,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一個個子高高的黑影站在不遠處的石階上,他話音剛落,一簇小小的火焰火亮就亮了起來,光線不是特別亮,但是足以清晰的映照出男孩子的五官和輪廓。
徐墨衍從衣兜裡摸出手電筒開啟,他把光線照過去,打在長身而立的男孩子身上,“姑姑也回來了?”
梁明瑞放下手裡的打火機,雙手揣在牛子褲兜裡,姿勢帥氣不已,“嗯,三哥,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大哥不是說你有朋友在家裡嗎?你沒陪著你朋友還跑出去?”
“我去大姑家借棋,你大舅想要跟我朋友殺上一局順便守歲,你小子回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徐墨衍剛想快步上前去,但是剛走了兩步,後面那隱秘的位置就猛然抗議了,他信下一緊,臉上一熱,趕緊頓住腳步,收緊了臀部的肌肉,暗罵了自己一聲,不敢再急躁了,小心翼翼的收緊臀部慢慢走。
“本來我爸是打算明天回來的,外公說好久沒看見媽媽了,今晚正好吃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