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棋?誰下啊?是你那朋友衛先生嗎?你不是不會下棋嗎?”蔣建興聽他說要借棋,彎兒都沒轉,直接就猜到侄子家有這好興致的估計就是衛青城。
��徐墨衍攤攤手,“我才沒那好興致呢,是我爸準備跟二哥附庸一下風雅,想要下棋,我不是那塊料,再是十年估計也混不成那塊材料。”
��“哈哈,也是,進屋來進屋來,我去給你拿。”蔣建興笑著招呼他進屋去。
��徐墨衍順勢走進了院子,摸了摸自己的還有些發燙的臉,他就站在了院子裡,沒選擇進屋去,這臉色一進屋準得招來一通的關係,他實在不想解釋。
��蔣建興很快就拿了棋盒出來,砍價侄子站在院子裡沒進屋,剛想說他怎麼不進屋,就看到他好像在打電話,也沒往心裡去。
��“給,墨衍。”
��徐墨衍接過棋盒,拿下耳朵邊的電話,“那,大姑父,我就先回去了。”
��“行行,回去吧,你這大過年的都還在忙啊?”
��“沒忙,就是有個電話沒聽到接,我先回去了啊,大姑父。”
��蔣建興擺擺手,“回去吧回去吧,路上小心點,這黑黢黢的腳下留點神。”
��“哎,知道了。”
��轉身沒走兩步,隱約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前邊等著,他笑了笑,臉上剛剛消下去一點的熱度好像又浮上來了。
第一三十四章 撞個坑也不一定失憶。
衛青城看著那從光亮處走入夜色中的媳婦兒,他上前去接住他,伸手就摟住她的腰,“還好嗎?”
徐墨衍反手抱過去,“嗯,快走吧。”
藉著夜色的掩飾,兩人對這樣的親密都不避諱,特別是經歷了剛剛那麼一場刺激而瘋狂的情事,情緒好像還在雀雀躍試的跳動,身體的悸動沒有平復下去,湧上大腦的荷爾蒙激越著身體的每一寸細胞,意猶未盡。
“二哥,走這邊。”走過來時的一個岔路口時,徐墨衍拉著衛青城拐了一個彎。
“去哪兒?”衛青城問他。
“找老大,他這年底考評估計也要結束了。”
衛青城微微挑眉,“年底考評?”
徐墨衍低低笑了一聲,“這是一堆一兩句說不清楚的破事兒,你要有興趣改天說給你聽,但是估計你沒什麼興趣。”對於家裡這一團跟被貓抓亂的線團的極品家事,徐墨衍不認為這個男人有興趣聽,就算這人想聽,他也沒心思去翻這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說來他自己都煩,還別說說給這人聽了。
衛青城點點頭,聽他的語氣大概能猜到估計又是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瑣碎,小傢伙這嫌棄的語氣明顯是不想說,他自然不會不識趣去招惹媳婦兒不爽。
“有時候我真挺羨慕你的,什麼都忘了也是一件美事。”徐墨衍突然想起這人對過往完全沒有記憶,半真半假的打趣道。
衛青城點點頭,“確實是。”
從那些知道他過往的人嘴裡聽到的那些成年舊事,衛青城覺得,有時候忘了確實是一件美事,至少什麼都不記得也可以少煩一些。
“我改天也去碰碰腦袋,把腦袋裡的東西都給撞沒 ,忘得一乾二淨多爽啊。”
“別傻了,把腦袋撞個坑不一定就能失憶。”衛青城聽到自己這傻媳婦兒的話,頓時無奈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那你運氣不錯啊,輕而易舉就給搞失憶了。”徐墨衍笑道。
“你覺得這是運氣不錯?”衛青城側頭看了他一眼,他從當年出意外到現在,還沒一個人說他這是運氣不錯的。
徐墨衍抓抓腦袋,“嘿嘿,逆向思維,逆向思維,別生氣,別生氣。”
站著話說不腰痛,嘴上說得熱鬧,但是真的遇上這樣的事情,那就不是爽而是鬧心了,忘記了自己的一切,那種感覺不是切身,沒有人能體會到那種一片空白的茫然和慌亂……
這人當年也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
“二哥,你當年……是怎麼度過最開始的那段時間的?”徐墨衍遲疑了一下,問得有些小心。
衛青城聽到他突然這麼問,愣了一下,皺了皺眉,“忘了。”
“啊?”
衛青城摟著他的肩膀側過頭來在他的額頭親了一口,語氣中滿是感慨,“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度過那段時間的,那段時間大多數都是渾渾噩噩的,我根本沒時間去仔細辨別那種突然之間忘記一切的感覺,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早已經忘了當時的心情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