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起來企圖謀害公子倌,不料被黎司識破。黎司一怒之下將所有姬妾一併誅殺,其中還包括了黎司自幼一同長大的最寵愛的一位表妹。說起來也曾是郎情妾意花前月下的,為了那公子倌,黎司下手倒也冷血利落得可怖。幸而那位表妹已是孑然一身,身後無依無靠,否則此舉又不知會引起景宮中怎樣的一番動亂。
而為了安撫那公子倌,黎司更是制了一張鐵面,掩住了大半的容顏,從此只在面對公子倌的時候,才會把面具卸下。
之後,城中再無人見過黎司的容貌。
“殿下,現在覺得黎司這人,如何?”和容軒相同容貌的人問道。
容軒聽完整個故事,心裡震驚不淺。從前倒是聽顏都提起過關於黎司和他男寵的事,只是沒有這人說的這樣詳細。沒想到白天在臨宮門前看到的那位寒如千年冰霜的景國公子,竟然會是一個如此痴情的人,還以為會是個毫無感情可言的人。
“你和我講這些,又是想說明什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那人眨了眨眼睛,“容世子,不是已經準備要與景國侯和冷蕭然為敵了嗎,總該知道些東西才好,小人是為你好啊,讓你好提前掂清楚自己是什麼斤兩。”
“你!”容軒抓住他的手,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扮成我的樣子?”
容軒才沒有傻到認為是世界上會有誰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眼前這人,八成就是前幾日偷換了流芡的人。但似乎又有些不對,流芡的身形比眼前這人要高大一些,那天夜裡的假流芡就更不用說了,身手那麼迅猛,而這人柔柔弱弱,看起來不像是個善武之人。
這人莫名其妙跑來這裡,又和自己說了這麼一大通關於黎司的事,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扮成你?哼,”面前人忽然凍住了神情,一臉的不屑,“你以為我願意頂著你這張臉?還要穿上你的衣服,變成你的聲音,容軒,身上有半點和你相似都讓我覺得無比的噁心!”
音色開始漸漸地變了,那人墨色的眼中微微亮起了冰藍的瞳色。
看到那雙眼睛,容軒心裡一緊。
“你是……”
“容世子,好久不見,小人……可是一直惦念著您呢。”那人哼笑了一聲冷嘲道,抬手從側臉處揪住了什麼,一點一點撕扯開來。容軒的面容被撕裂,底下依舊是雪白的肌膚,精巧的唇鼻,一雙波光粼粼的眸子,熠熠地閃著冰藍的光。
面具底下是一張可以說得上是豔麗的臉,容軒凝眸細看,一瞬間望得有些失神。
“……雪衣?”
雪衣看向容軒,眼中盡是得意和輕蔑。他扯下了身上的紅紗,只剩一身雪白的褻衣,看著容軒眼眉一彎,竟是笑得有幾分乖巧。
“小人雪衣——”
雪衣故意中間一個停頓,唇角媚然一笑。
“景國公子黎司的男寵。”
容軒還來不及反應,雪衣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錯誤一樣,忙驚惶地掩住嘴。
“啊呀,是小的糊塗了,殿下哪裡會與公子熟識呢。”
口吻中盡是自以為是的冷嘲熱諷,眼中是越來越明顯的不屑。
“那若是說,靖公子無涯,世子殿下可還覺得陌生麼?”雪衣歪頭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兜兜轉轉這麼久……黎司就是靖無涯……
若x=黎司,y=靖無涯,條件=雪衣的話,求證x=y?
☆、支離
容軒看著雪衣,失笑出聲來,隨後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你笑什麼。”
這樣的反應讓雪衣有些始料未及,臉上有些不痛快。
容軒一臉淡然的笑,溫潤著眸子道:“不可能。”
“還真是不擇手段啊雪衣,這樣的故事你也編的出來,難道我不知道你覬覦無涯很久了嗎,如果是想我離開無涯,你的手法未免也太拙劣了一些。你自己想想,無涯和你,我會相信誰?只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毀了我對無涯的信任,那才真的配不上站在他身邊了。”
“那如果,我有這個呢?”
雪衣說著,在衣間摸索了片刻,取出一枚雕刻繁複的玉石,放在容軒眼前,容軒臉色霎時一凝,伸手要奪。雪衣在容軒伸手來奪之前收回了玉石,一臉的得意。
“你怎麼可能會有……”
“軒轅玉。”雪衣道,“你曾經,給無涯看過軒轅玉吧。”
容軒鐵青著臉,沒有做聲。
“你約摸是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