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和容軒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冷柏這樣乖巧的孩紙不想讓他死啊= =
☆、公子倌
容軒木然地站在原地,就那麼看著“自己”懶懶地起身,然後款步向自己走來。
自己和容敏藉著極為神似的眉目看起來才有六七分相似,而眼前這人,舉手投足間根本十足的就是容軒。
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只是那人渾身透著妖佞氣息讓容軒很不舒服。
那人見容軒木然地站在原地,眼眸微微一睜,眉梢輕輕一挑。
“看見自己的臉,有那麼可怕麼?”
就連聲音,都和容軒別無二致。
“你是怎麼進來的,流芡呢?”容軒質問道。
那人聳了聳肩,一邊四處打量一邊道:“你還以為這是容宮呢?不過是個小宅子,本公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更何況還頂著你的那副皮囊。流芡也真是傻,剛回來不久就又被我三言兩語打發了出去,今夜啊,怕是回不來了。”
“你把他怎麼了?!”
“放心,只是支他出去替你辦件事兒罷了,又不是要了他的命。”
那人一邊說著自如地繞到桌邊,拈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立刻皺起了眉頭。
“荒郊野鎮的粗茶,果然入不了口。”隨後他抬起含水的眼眸微微一瞟容軒,“容世子是從永安城裡回來?想必,是見到過黎司公子了?”
被髮問後容軒自然地點頭,然後立刻做出了一副不關你事的表情。
“你……是黎司的人?”
那人笑而不答,託著下巴,似乎饒有興致的樣子。
“關於那位公子,你知道多少?”
似乎不是,容軒穩了穩心緒,想了想道:“人很厲害,是個斷袖。”
“容世子很會抓重點呢。”那人笑道,“說起來你和黎司公子確實有些相似之處。”
“嗯。”容軒點點頭,“我知道我很厲害。”
“我說的是斷袖,”那人愣了一下皺了皺眉頭,“高看你了,說你會抓重點的那句話我收回。”
桌前人轉了轉眼眸問道:“你想不想多知道些黎司的事兒?”
容軒想說不想,但是聽到黎司的名字,心裡莫名的好奇硬是讓自己把那兩個字嚥了下去。
“正經的事兒,世子殿下應該是聽說的多了,小的來給您講講別的如何?”
“比如呢?”
“比如,公子和他的男寵啊……”
看著“自己”的笑容,容軒不知道為什麼脊背陡然一涼。
見容軒不理會,那人起身道:“殿下若是不想聽,小人走就是了。”
鬼使神差一般,容軒湊過手去拉住那人的衣袖,那人嘴角得意地一勾,坐下來開始和容軒講起那個如同黑霧一樣的男子。
黎司的男寵曾經是扶春樓裡的小倌,月見國人,與家門不和而和家裡斷了關係,隻身一人來到景國,曾經在家中也算是個少爺的身份,偶然遇見了扶春樓裡的鴇母,鴇母見著他的容貌喜歡得緊,明著暗著問他願不願意入樓,那小少爺竟然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不就是陪男子睡嗎,有什麼不可,若光是擺著看,也太委屈了我這樣貌了。”
就在第二天,全景都都知道扶春樓來了個伶俐的貨色,鴇母藏得緊,放聲出去這位小倌一日只見一客,城中閒著沒事的公子哥兒都開始蠢蠢欲動,巴巴地送了纏頭,連不久前才紅極的花魁都被冷落在旁。小少爺對人也極是挑剔,頭天遇上位在城中有頭有臉的恩客,愣是被他隔著紗簾奚落了一番,生生地給退了出去,連面兒都沒能見上一回。有了這一回,城中算是炸開了鍋,鴇母更是藉著這機會讓小少爺待價而沽,春宵一刻竟是千金難得,整個扶春樓因為一個小倌而熱鬧得不行。
“三萬金。”
扶春樓裡瞬間安靜了下來。鴇母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黎司。
三萬金,足以將整座扶春樓包下,連日放縱聲色。
“公子,您說多少?”
“三萬金”黎司淡淡道,“他若還是不肯見,就讓他自己過來告訴我他值多少。”
拋下一句話,黎司便抬腳準備往扶春樓的庭院走去。
“慢著。”
黎司緩緩轉頭過去,看著憑欄處有人衣衫盡敞那小倌半束半披著墨黑的長髮,修長的指彎著,指節處晃著一隻精巧的銀壺,瓊漿玉液正從壺口滴滴落下,微醺的臉,極慵懶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