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紙交給容軒。
“隨。”
心房暗處,哪一根琴絃被默默撥動。
容軒把薄紙細心卷好塞回髮簪中:“顏都,都已經過去了。”
一片落寞,顯在臉上,容軒沒有看到。一絲苦楚,隱在眸中,不想顏都察覺。
“從前不曾看到過你穿紫色。”顏都道。
“是無涯要我換的……茜紅色太過張揚,這裡畢竟是宮外。”
聽到容軒說道無涯,顏都忽然想到從剛才起就一直跟著兩人的那個霜衣男子。心裡隱約感覺的到了什麼,臉上仍是笑著,轉身面向無涯,拱手一禮。
“在下容國顏都,敢問……”
“景都,靖無涯。”無涯沒有禮回,接的是顏都的話,卻沒有看向顏都,敵意畢露。
顏都聞聲,抬頭仔細盯著無涯看,眸中忽然凝霜一片,隨後說道:“在下與靖公子……是不是曾經見過?”
“無涯是景國人,你們也許有過一面之緣。”見兩人之間敵意越來越明顯,容軒忙插嘴將兩人的話題結束,“他現在……是我的近身侍衛,也是我……”
顏都抓住容軒的衣袖,按下了容軒猶豫著要說出口的話,臉上一僵,低頭看容軒垂著眼睛,語氣緩了下來:“我想到過的。”
氣氛就這麼冷淡了下來。
“三位,進屋說話吧。顏將軍傷好不久,還是多休息的好。”鬼決從竹屋中走出來,招呼三人進去。
“容軒。”顏都看了一眼容軒,輕聲喚道,同時像他身後使了使眼色。容軒轉頭看到無涯正望著自己,再回過身時,顏都已經自己一人扶著圍欄走回竹屋了。
趁著在換藥的間隙,鬼決問道:“說起來,容軒,你們這次來找我到底是什麼事?總不至於一個風寒也要上山來吧。”
“當然不是,是無涯……”
“……不行?”
“……滾。”
正在喝茶的無涯一口水嗆住。
無涯跟鬼決講起友人中了失心散一事,一聽無涯說要請自己去景國一趟的時候,鬼決立刻拒絕了。
“我不出天澤山。”
容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然而等無涯說完關於失心散的事情,鬼決的態度卻變了。
“你說失心散每到月晦月盈的時候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