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兒,你別那麼兇——”
“你閉嘴!”他一琢磨,覺得也是,當時發現韓驍受傷的時候也著急的不行,一腦門子的火,兇的不像他。
可這根本控制不住啊!
一想到她那傷口又要嘩嘩冒血,他就莫名其妙的緊張。
餘罪嘆了口氣,隔著防盜門抬眼看她,無奈的道:“你擔心,我就不擔心了?”
“誒?”
“哎呦我去!”駱駝捂著嘴跑到一邊兒去了,“酸死了,你們繼續繼續繼續。”
餘小二翻了個白眼兒懶得搭理他,抬手扶住了防盜門的鐵欄杆,盯著她看了片刻,一臉嚴肅的道:“你聽話,別跟著了。”
韓驍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他究竟是怕她添亂,還是真的擔心她的傷勢啊?
其實,餘罪也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她還是不肯,有些不悅的“嘖”了一聲,立刻換上了混混頭子的模樣。
“我告訴你,是我的人,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不準出來!”
我的人……
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人啊?
韓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愣了半天才琢磨過來。
明明他是她的人嘛!
餘罪揉了揉鼻子,心虛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駱駝,解釋道:“我那意思是,她是我手底下的人,就得聽我的,沒別的意思。”
駱駝點點頭:“哦。”
餘罪很尷尬,想給自己個大嘴巴,沒事兒解釋什麼?越描越黑!
***
餘罪的計劃很成功,搞掉了裴漁,救回了牲口,也莫名其妙的把解冰給耍了一發。
牲口的傷非常嚴重,回來就住院了,據說出院之後還得拄拐,養個一段時間才能正常行走,搞的兄弟幾個都非常心疼。
傷者本人倒是沒什麼,從廁所回來,呲牙咧嘴的抱怨道:“哪兒都好,就是這個腿不好使,使不上勁還有點疼。”
“廢話,傷了骨頭了啊。”漢奸很貼心的扶牲口坐好。
餘罪看著他夾著板兒的左腿,突然想起另一個受過嚴重腿傷的人。
“牲口,你說……這腿裡換根兒骨頭,得什麼感覺啊?”他點了根兒煙,站在床邊,默默的抽著煙,問道。
“啊?估計連著幾個月睡覺都得疼醒吧……”牲口深有體會,摸了摸後腦勺,說完再一琢磨,身上一涼,“臥槽,餘兒,你要幹嘛呀?”
“不幹嘛,就問問。”
韓驍一直趴在防盜門旁邊,像被關在監獄裡的犯人一樣。
她老遠就看見了得勝歸來的餘老闆,鬆了口氣。
也許是因為成功搞掉了裴漁,就救回了牲口,餘罪心情不錯,看見她從鐵欄杆間隙中露出來的臉,竟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看著他掏鑰匙開門,韓驍真心體會到了犯人等到放風是什麼感覺,只不過她等的不是放風,等的是殺入敵營的餘小二。
防盜門一開啟,她就猛地撲了上去,像只猴子一樣牢牢的攀在他身上。
餘罪沒躲也沒掙扎,而是摟住她的背,像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帶著笑意道:“行了行了,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
雖然的確是這樣,但韓驍還是後悔剛才沒有捅開門鎖,跟上他們。
“可千萬別再胡來了!我急死了!”
但是,誰讓他那句“我的人”太甜,將她的警覺神經給麻痺了,她不自覺的就乖乖聽話老實待著了。
“誰胡來了?”他笑著哼了一聲道,“明明是受傷的那個先胡來的。”
她連忙鬆開雙臂,堅定的看著她,特別沒立場的認錯:“我錯了。”
餘罪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她這點可真是讓人沒轍啊。
不過,一旦習慣了,也挺可愛的。
他點了點頭,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拖長聲道:“知——錯——就——好——”
說完,又一挑眉,賤兮兮的吐了吐舌頭。
“老闆。”韓驍並沒有被他這個表情逗笑,她一本正經的問道,“親一下行嗎?”
……啊?
也不是不可以嘛,又不是第一次。
餘罪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兄弟們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但是誰知道這幫傢伙是不是躲在哪偷看。
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像特務接頭一樣比了個“噓”。
韓驍立刻意會,拽著他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