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思對溫珈言的追求攻勢見招拆招。
“哦對了,問你個事。”展駿說,“我要把那二十萬還給薛景燁,你覺得怎麼還比較好。”
“還他幹嘛!”王釗君又炸了,“你跟那孫子客氣個鳥啊!不還!留著給展韋用,萬一他畢業要出來創業呢。”
“上一會賺的那一筆即使還錢,剩下來的也夠了。再說他想創業也有一堆優惠政策,或者就自己想方法找啟動資金,靠我這個哥哥沒用的。”展駿再三拜託之下,王釗君不情不願地答應幫他這個忙。
他已經不想再見薛景燁了。自己在薛景燁和譚曉路之間做的那些不太正確的事情,薛景燁用那一腳還了自己,再糾纏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告別王釗君,展駿直接回了家。洗去一身薄汗,重新搽了一遍藥酒之後,展駿開始慢悠悠做午飯。做飯間隙裡想起那個目光冷靜的19歲少年,掏出了手機。
房澤的資料裡留著他的手機號碼,留言是“麻煩主動聯絡我”。展駿撥了他電話,良久才接通,一個慵懶的聲音沒精打采地響起:“你好。”
“你好。”展駿簡單自我介紹後,直接切入正題,“詳細的情況我們可以直接手機裡說,也可以面談。”
房澤的聲音精神了一些,電話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展駿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活,猜想房澤現在正在宿舍裡睡覺。只聽他輕輕走了幾步,似乎是移動到了陽臺等地方,聲音才略略大一些:“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不想喜歡一個人了,你應該能幫我吧。”
展駿默默把這句話的主謂賓給捋了一下,發現沒太聽懂:“你不喜歡自己的戀人了,所以想結束戀情,希望我幫忙對麼?”
“啊,我和那個人不是戀人關係。”房澤的聲音很清淡乾淨,是少年人特有的冷寂,“準確來說,是我喜歡一個人挺久了,但是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所以不想再喜歡他了。”
“……嗯,我,大概,明白了。”展駿心裡默默道,就是暗戀嘛,怎麼老是暗戀啊暗戀最特麼煩了。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啊,沒有什麼想不想的,王釗君說得沒錯,這孩子果然特別。
“你沒明白吧?”房澤依舊冷靜,“我不需要你們什麼諮詢和輔導,只……哦,你不是諮詢師?那正好。我只需要你幫忙讓我對那個人死心,不過不能干擾他的生活。”
展駿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說,我只需要針對你活動就可以了,不需要和任何其他人發生聯絡?”
“對。”
這個要求倒是挺有趣的。展駿很快和房澤約好了見面的時間。不可避免地,展駿對這個從未遇過的客戶型別也產生了一些八卦的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28。錦鯉轉了十幾發,沒用
作為一個19歲的人來說,房澤給展駿的第一印象是超出同齡人的成熟和穩重。
面前衣著整潔、舉止有禮的客戶令展駿無法在心裡將其稱呼為“少年”,無論是稜角已經長開的臉還是注視展駿時眼中的複雜神情,都清楚不過地說明一個事實:房澤的生理年齡是十九歲,心理年齡應該遠遠不止。
展駿心想展韋當年十九歲的時候,還是個會在外面胡亂惹事的大孩子,心裡的違和感實在很強烈。
兩人見面的地方是城中的某座橋邊。房澤表示因為自己一會還有課,所以只能麻煩展駿遷就自己,選了個離學校比較近的地方。只是在看到展駿拄著柺杖的模樣之後,他略略吃驚,隨即愧疚地表達了很多次“對不起”。
禮數如此到位,展駿也只能不斷地回應“沒關係”。
只是這個成熟穩重的印象在房澤開口說明事實的時候,慢慢就裂成了碎片。
房澤所謂的“喜歡的人”是透過父親而認識的。房澤對他是一見鍾情,在升上高中後又驚又喜地發現那人居然和自己是一個班的。在班級的第一次選舉中,那個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男孩被莫名其妙地推舉為班長,從此房澤有了許多可以肆無忌憚注視對方的機會。
班長脾氣不是很好,但是把班裡的人都馴得服服帖帖的,就連老師也有不甘承認“行吧你有道理”的時候。
“即使小學生也知道不能作弊,你的大腦真的發育到了16歲嗎?”被訓斥的物件抱著自己的腦袋哭著說“對不起請不要汙衊我的大腦是我對不起它”。
“這是我們的場地。證據?我站在這裡,這個球場就是我們班的,不需要證據。”被趕出籃球場的別班同學憤憤朝他亮出中指,身後的同班男生卻歡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