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冷喝。
“奴才在!”
楚連摩挲著棺木,決絕道:“擬旨:皇弟楚遠,德行優良,朕深信之,百年之後,傳位與其;朕在位之事,皆以御史親見,朕若薨,則與玉王合葬同陵寢,以國師為陪葬!”
“希望爾等,好自為之!”
作者有話要說:
☆、一枕粱熟夢非夢,三世情深若即離
楚連說完,當場口吐鮮血,昏迷過去。在還有一點意識之前,她唇片輕動,而後便昏迷了。
任大臣們驚慌地又叫太醫,又喊皇子楚遠來見,始終沒有醒來過。
楚潯站在原地,所有的憐憫和無奈最後只是化成一聲嘆息。
方才,楚連的話,她看見了,且看得分明,她說——朕,不後悔!
這個和子錦一樣的容貌的女人,帶給她太多的衝擊和震撼。
如今她能看見自己,必定是因為迴光返照了。如今正是彌留之際,再高明的太醫,也救不回來這位千古一帝的命了。
她不禁扼腕嘆息,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竟是活活被所謂“忠心耿耿”的臣子和無情無義的謠言殺死。
已然知道全天下的百姓都是愚昧的,女子和女子的戀愛,豈能容於世間?為何明明於他們無害的事情,他們要義憤填膺地“主持”所謂的“公道”呢?
如何不問相思病?無奈只因無良醫。楚照和楚連,為何如此相似?也只是一個情痴罷了。
她們沒有錯,可偏偏生在帝王家的女子,是要不得自由和幸福的。
君君臣臣,天理綱常,都化成了楚連噴灑的鮮血,應和著一地的白色紙錢,還有身著素服卻面帶笑容的臣子。
楚潯看著被太醫判定死刑的女子,索然覺得塵世的愚昧無知,原來比權力更強大。
再大的權力,保護不了心愛之人,阻止不了塵世的反對,那麼君王,還有什麼用?
奈何都是女子啊!
人,如何鬥得過天?
那自己呢?
原本就不該有的錯覺,怎麼越發明顯了?楚子錦和楚潯,到底是誰在放肆,又是誰在縱容?
儘管再多的不捨,自己還是選擇給子錦錯覺,一而再再而三地迷惑她,折磨她。
也只是夢罷。
楚潯,只能為大陳而活著。
“今日無緣由生恨,來世依舊為君臣。重走輝煌悲亡路,當笑風雨同我哭。”
“長安宮冷鎖月魂,孤影猶憐碧水痕。古來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