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伐的話也不用在朕這兒說,你們一個個地,妙筆生花,能寫得人家不戰而退,才叫本事。”皇帝道,“把口誅筆伐的功夫省下來,跟朕說說。這事怎麼個章法。韓王,你先說。”
韓王掌兵部,只是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明面上出頭的人,連忙推兵部宇文尚書出來。
宇文遷說得倒是實誠:“陛下,如今調兵過去,恐怕來不及,不如先調鶴城的兵力前去支援?”立刻有人反駁:“鶴城常年無戰,都是些老兵傷病,操練得也不及時,能解這燃眉之急?”
“工部?”皇帝打斷他們的議論不休。
馬聰站了出來:“皇上,弓馬箭矢已然準備妥當,投石器、火槍現在應當已經到了鶴城了。”
“戶部。”
曹尚書道:“回皇上,糧草馬匹是足夠的,隨時能支援。”
他們一個個地有條不紊,宇文遷就聽著不像話了。怎麼一個個地,竟好像早有準備,彷彿這一戰他們早就料到了?這麼一對比,竟然顯得他們兵部不像話了。
“糧草確定跟得上?”皇帝又問了一聲。
曹尚書道:“微臣敢拿項上人頭擔保。”
皇上卻是沉吟了一聲:“若是兩邊戰事同起呢?”
這話叫大傢伙驚了又驚。
兩邊戰事同起,是何深意?
正嚇著,林沫已然出列:“回皇上話,按存糧看,若漠河戰事三月之內能退,則足夠。若要半年,那麼臣也試著調集各地糧倉,往戰事一塊支援些。但若是超過半年,那麼大約需要商人、以及各位大人也出一份力了。”他這麼不緊不慢的,說得並不十分緊急,看起來,似乎是能夠供應的。
而誰都知道,北狄到了明年夏天也需要換地方放牧,絕不可能拖延太久。
“漠河那兒情況如何?”
“漠河城並不是孤城,城中糧草應當是足夠的,只是如快報所說,尚有百姓在城外,要開大門,就要防著北狄進城。”韓王沉吟道,“何況席將軍重傷,白小將軍又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