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2 / 4)

了此花沒的。只是奇了怪了,我用罌粟花提的續命膏,用羊躑躅煮的麻沸散;怎的就成了曼陀羅花了。”

水溶皺眉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是說有人換了你的藥不成?”他心裡一想,剛剛進帳篷的時候;衛駙馬和衛如竹兩個人確實有些不對頭;還找了人鬼鬼祟祟地守在外頭。又一想;林沫這東西就大大咧咧地擺在枕頭下面,門口守衛交班的機會那麼多,誰都有可能進去,何況一瓶麻沸散換了另外一瓶,也算不得什麼。比起那個,倒還是另外一點更叫他在意:“你吃福壽膏?不要命了?多少人就是葬送在那裡頭的,你家是有金山銀山,禁得起你吃?”

林沫像看傻子一樣地看了他一眼:“吃罌粟就是福壽膏了?”他又仔細嗅過了幾個瓶子,撿起一個來,想要脫了中衣上藥。

“既然是被人換過的,不怕其他也有毒?”水溶問。

林沫懶得回他。他原先傷重,有人藉此機會害他,回頭一股腦地推託到老虎身上去,這倒也罷了。只是既然皇上都來探過他了,那人人皆知他已沒了危險,這時候下毒,能瞞得過誰去?何況他這些藥就是放在枕頭下面的,除了他也沒幾個人知道,太醫那兒好藥多得是,他若不是疼得厲害了,也不至於去取,所以多半就是起了些心思,用那些容易上癮了欲罷不能的麻藥替了他原來的藥罷。

只是也忒小瞧了他,做大事的人,便是一貫細皮嫩肉的,要挨下去疼痛,也不是多難。

林沫解開了中衣,他的右肩膀摔下來的時候在地上蹭破了皮,沒有傷筋動骨,但是一整塊地皮被蹭破了,火辣辣地疼,傷口又細密,回來的時候還被鹽水清理過,只怕要留疤,他取了一罐子祛疤的藥膏,挖了一指頭,便要去上藥。

“我來吧。”水溶有些看不下去。林沫這人,連根頭髮絲都長得相當精雕細琢,脖頸到肩膀鎖骨那塊兒尤其漂亮,雪白如玉,透著淡青色的血管,頗是叫人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兒放。於是那大片的血色就格外地礙眼,若是真留了疤,單是水溶就要扼腕嘆息——也不想想留疤不留疤的,他也不大有機會能看到。

“你不怕別人說你是我的長隨?”林沫挖苦道,卻也沒真攔著,由著他把瓶子給拿了過去。

水溶被他的舌頭氣得沒法,心裡嘟噥著一會兒一定要用點力氣叫他好好疼上一疼,省的嘴裡含著砒霜似的,自己不痛快也不肯讓別人痛快。只是真挖了藥上手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放柔了又放柔,見林沫眉頭緊鎖,不覺緊張道:“還疼?”

“沒事。”比起又疼又癢的腿,離動脈只差一絲一毫的脖子上的血窟窿來,這點破皮其實也說不上什麼,只是林沫現在需要點疼痛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尤其是他的腿,現在絕對不能動彈,卻又忍不住想去撓,還是疼一會兒比較得好。

“今天晚上,是——”林沫想了想,終究不放心,比了一個“十五”的手勢。

水溶嚇得捂住了他的手,斜眼看了兩圈,才悄悄地湊近他的耳朵嘀咕道:“別瞎想,是不是還不一定呢,我看到了羽林軍統帥魏寶峰,他忽然來,總有幾分道理。我看皇上如今還有心思來看你,必是有所打算的。”

他湊得太近,鼻息打在林沫耳根上,叫他打了個顫,忽的就笑了起來。

水溶也起了玩心:“你笑什麼?靖遠侯也是成了家的人,軟香溫玉在懷的時候沒同你好好地聊聊?”

林沫偏過頭去,笑意不減,盯著水溶的眸子一路望到底,隔了好久才緩聲道:“哪裡比得上北靜王。”

他這話不知道有幾個意思,水溶腦子裡卻“轟”了一聲。

面前這個人,脾氣古怪,得理不饒人,動不動就使性子,腦子裡缺根筋一心眼地要往死路上衝,不止如此還要拉他下水,叫他焦頭爛額了許久。但是是真心的朋友,他娶妻時鼎力相助,口風頗緊,雖然老說要拿他不能同女子……的事威脅他,但到現在也沒見他跟誰說過。尤其是昨日捨身救他,到現在也還沒拿救命之恩來說他些什麼。

他有些沾沾自喜地想:其實他對於林沫來說,還是有些不同的吧?

林家大爺自幼見慣了生老病死,醫者仁心,但更多的卻是無奈與無力,所以後來就把那些身外事務都看淡了,連他自己的生死都沒怎麼放在心上。雖然他口口聲聲地說自己怕死惜命,但哪個真正膽小怕事的人敢像他似的專挑硬磚頭去撞?

可是這麼個冷情冷性的人,會為了他的命跳下馬去,直面猛虎。

水溶想了半天,莫名其妙的就覺得熱了起來。

何況林沫還有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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