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什麼習性,若現在不向其示好,日後要如何差遣他們?”
衛泱十指腳趾在他掌中蜷縮,觸及他掌中陳繭,生出鑽心的癢。
“當初迷惑陛下也是如此,原來侯爺最擅用是美人計。”
“美人計成本最低,效果最好,是上乘計。”
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就在他面前,看慣這張可純可妖的臉,其餘女人的相貌,竟都不怎的在意了。
他拇指摩挲她腳心穴道,引得她咯咯發笑:“癢死我了。”
她笑出淚,方才一番掙扎期間衣衫凌亂,領口張開,露出一截秀氣鎖骨,見男人帶笑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她明白他眼中閃爍的是什麼。
是欲,是食她骨肉之毒。
她拿腳蹬著他的手心,想甩開那張桎梏她的手,見不經用,有些急:“我已將不冷了,你還這樣捉著我做什麼呀?”
自刑房之後他再為強迫過自己行房事,唯一一次嚴重的便是那次逼她用手為他紓解,可後來她假裝溫順,每遇他前來求歡便以身體的藉口搪塞過去,他像是真的心疼她,幾次都忍了過去。
衛泱不敢拿捏如今自己在他心裡地位,即便他低眉順目討好,或許只是為了馴服一個玩物。
“公主好手段,這才短短几日,便將臣迷得神魂顛倒。”
他自嘲,各種把戲又豈是不懂?可她是公主,是將門之女,她肯演戲討好他,他已是足矣。
“是你多想,你將我關在山上,我日日夜夜都對著你,端著架子只會累著自己。”
“如今公主與我在一起可還覺得累?”
“習慣便好。”
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竟已開始慢慢習慣這武威城的乾旱天氣,與枕邊多了一人。
“不知公主要在我這討個什麼好?”
“明夜。。。我想去看燈節。”
她兩眼巴巴,像他養過的那隻狐狸乞食時的模樣。她無非是怕他以為自己又在耍花招,但不知自她踏入這武威城的第一日,她的一切作為都被他收於眼下。
她也就十五歲的年紀,在宮裡的時候裝作老成模樣,但說到底還是個孩子,有玩性不足為怪。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燈市人多,公主還得保護好自己以避免受傷。”
她性本多疑,狐疑看他:“當真應了我?”
那廝嘴角又斜斜挑起,像個街頭無賴:“哪那麼簡單?”
她忍著脾氣,問道:“什麼條件?”
“願得香吻一枚。”
衛泱微懵,不知他這是何意,半晌才反應過來:“就一下。。。”
說罷,屈身上前,迅速在他臉頰上刻上一吻。
親完,便紅了臉,不知該將目光投向何處,唯獨看著自己手上帶著的鐲子的紋路。
原只是蜻蜓點水一吻,在他命裡卻是從此激起驚濤駭浪,漣漪未斷。
熄燈後,二人共眠于軍營的硬板床上,怕衛泱硌到,慕湛將她攬於懷內,衛泱先是不情願,後來也隨他去了。
以前即便在她體內,也未覺有此般親密。
衛泱問道:“你手上有多少兵力?”
“能調動不過三萬,尚不足以復國仇。”
“玄鐵騎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可都非漢人?”
“有漢人,有烏桓人,也有鮮卑人與匈奴人,但凡與朝廷有仇的,皆可同行。”
衛泱覺得莫名地冷,雙手又環緊他的腰身:“樹大招風,何況是這樣一支隊伍,你不怕陛下一聲令下滅了玄鐵衛嗎?”
“我玄鐵衛各個是以一敵百的好戰士,朝廷養的酒囊飯袋還不足以與我們為敵。倒是你,不關心你的皇帝舅舅,反倒關心起我了?”
“你可否告訴我,那時舅舅到底是怎麼答應你將我嫁給你的?”
“公主真以為是我先求得親?未免太高看我,我一介武夫,怎敢貿然向公主求婚?只憑當時在京中的籌謀,是遠遠不夠的。將公主下嫁於我,是陛下先向我提起的。”
“我向來是陛下用來制衡衛家的一顆棋,可是舅舅待我仍是好的。他先是用我對付了你,不知下一步又要用我對付誰。”
他語調突然揚高:“莫非公主還想二嫁?”
“為何就不可了?憑什麼你們男子可以再娶,我們女子就不得再嫁了?”
“若是想嫁你的二哥衛兗,我勸你趁早死心,你只會成他的負累。”
“我同他之間非你所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