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與慕湛已是兩隻出鞘的劍,不拼出輸贏皆不會罷休。
衛泱清楚自己這一選,就是斷絕所有退路。
回到府上夜也深了,院裡不見有人,她掌了燈等衛兗回來,等到的卻是慕湛和已經醉倒的衛兗。
她幫忙將衛兗放到床上,不忘責怪道:“他趕路那樣勞累,怎麼一回來就喝酒?”
“男人的事就得用酒解決,你小姑娘家家的懂什麼?”
衛泱轉身去倒熱水,看見慕湛嘴角帶傷,就知道這二人打了架,忙在衛兗身上搜尋著受傷的地方。
慕湛的心很受傷,心想他是你哥哥老子哪敢動他?
替衛兗擦過臉,見慕湛還在院子裡坐著,衛泱無奈地搖搖頭,從櫃子裡翻出藥箱,帶了出去。
“別動。。。”她不是第一次替人清理傷口,駕輕就熟,“以前三哥捱了打,都是我幫他上藥的。”
“你三哥那點本事也只有捱打的份。”
“是啊,可他在我心裡,天一樣高,他確實沒你們這樣厲害,也沒你們的野心,但他從小就護我。。。”
她不再說下去,只怕又要控制不了眼淚,落在別人眼裡,更坐實了“哭包”之名。
“不如。。。再過五天就是中秋了,過完中秋你再走。”挽留不是件簡單的事,放下所有驕傲,才能換三五天時間。
“嗯。”
她答應地太過輕易,慕湛權當是衛兗的緣故。
“徐勝在城東看了一處宅子,不如將莘容和她母親接過去吧。你畢竟是個男人,留這麼多女眷在家中,也不怕旁人說閒話?”
“誰敢說拔了他舌頭。”
這事他還真沒少幹。
“你現在也是在意民心的人了,這種事做上一件,這些天的努力可全都白費。”她突然提高語氣道:“你莫不是還想著莘容,要娶她呢?她母親當初是怎麼嫌棄你的?你們這男人怎就這麼下賤,身下多二兩肉,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胸懷萬物呢?你莫不真賤到要認曾侮辱過你的婦人做岳母?”
他曾經的經歷她心裡都清楚,其實一直是有惻隱心的,只是現在見他要包容曾給他屈辱的人,毫不像他作風,她這才爆發。
“我是賤。。。賤到你怎麼踐踏,都忘不了你。”
“我我我何時踐踏過你了?話得說清清清。。。”
嘴不是用來說話的,是用來親的。
他如在沙漠久行的獵人,如今見到甘霖,哪怕只是海市蜃樓,也要牢牢抓住,不准它成虛空。
霸道的舌追逐著她驚慌的小舌,恨不得咬斷她的舌,再挖了她的眼,叫她不能看不能說,日日夜夜,只聽見他的聲音。
他是仗著身下多長那二兩肉,妄以為能擁有她,不止這一吻的時間,要更久,久到十年,二十年,久到一輩子。
“混蛋!”她罵人的本領仍不見長。
衛泱被他親得眼淚打轉,抵死掙扎才阻止他更親密的接觸。誰踐踏誰,不言而喻。
“你要是再靠近,我這就回去收拾包袱,明天一早就啟程。”
他曠了不是一兩天,每天只能看,摸都摸不得的滋味簡直要他的命,二十七八的人了還和毛頭小子一樣大半夜自行解決,實在太丟人。
可人要是走了,別說想親一下,看都不能看了。
“你。。。你再靠後站些,我就不走了。”
慕湛被逼到一個安全的距離,衛泱這才放心,撫撫自己受驚的心臟,深深呼吸,垂著腦袋,掩飾臉上的紅暈。
“你跟我沒有文書做憑,也沒拜過堂。。。你。。。你。。。要是能帶著聘禮。。。找。。。找媒人做證。。。如果我二哥答答應。。。我就跟你。”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彆扭的人= =畢竟公主她不懂愛雷峰塔也不會倒下來。
哈哈公主先告白
☆、熾熱
原本應是花前月下,驀地相逢,才子佳人定終身的故事,她與他錯過了太多,也錯了太多。
那殺人放火都做慣的男人,也有驚上一回的時候。
那姑娘在燈下極不真切,莫不只是夢一場?
仍有太多話是她不敢說出,那可憐可恨的自尊,甚至虛榮。
她想有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不是秦宮裡的公主,不是衛府的千金,更不是高姑娘矮姑娘。
兩人隔著幾節臺階兩兩相望,唯眼波訴說心聲。
素來蠻橫無理的男人,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