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才情。
衛苒是東陽城第一才女,說是他秦國第一才女都不為過。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何況一個女人?
衛苒是個貞烈的性子,他讓陳克庸私下去了幾趟夏王府都無功而返,最後還是慕湛的一劑藥起了作用,另她臣服。
對皇帝而言,過慣了受人擺佈著的日子,難得遇到一個臣子能處處順著他的心,連他多年隱疾也治好了,就算他是個胡人他也照常賞賜。
他多年未體驗過房事上的痛快了,竟然生疏了起來,慕湛體格強健,那方面也一定弱不了,單憑他挑女人的手段就看出來了——慕湛獻來的那些子胡姬可都是女人中的女人,最銷魂是換上漢服又一件件脫下時。。。他特意請來慕湛談論那方面的技巧,男人一旦開了葷口,就也不顧身份地位了。
慕湛正說到關鍵處,陳克庸來說嘉炎公主來了。
皇帝迅速正了容色,不像個長輩反倒像做壞事被發現的小孩,慕湛心裡暗諷,皇帝做到這個份上倒也前無古人了。
皇帝對衛泱寵,源於她的出生。
她越來越像長姐,脾氣卻越來越像衛烆,衛烆與長姐都是他最親卻又最怕的人,他虧欠長姐,當年他為一己之私下旨將長姐嫁給草民出身的衛烆,又害死了長姐青梅竹馬的將軍,長姐十幾年不願回皇宮,一定都是在記恨著他。
他惶恐啊,長姐大好的年華都被他給毀了,往後到了黃泉,他有何顏面去面對長姐?以她的性子,一定對他恨之入骨了。
所以他只能對衛泱好,反正他是皇帝,對誰好都由他說了算。
衛泱突然出現,皇帝也想好了說辭:“來得正是時候,朕正與慕卿商討要封你為咱們秦國的大長公主呢。”
衛泱跟皇上請過安,連一個鄙夷的眼神都不肯施捨慕湛。
“陛下不可!陛下封了我做大長公主是要長公主情何以堪?長公主和親遠嫁,在異國孤苦伶仃,陛下要封衛泱為大長公主,衛泱心裡也過意不去。”
“你是長姐的女兒,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衛泱咬著唇,逼出一眼眶的淚來:“若舅舅真念著衛泱,那苒姐進宮一事舅舅為何不事先跟衛泱說一聲,弄了半天,我自己的姐姐入宮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瞞著你是舅舅的不好,這不是怕你不高興嗎?你路上舟車勞頓,洗塵宴都還沒給你辦呢,哪能讓你再為其他的事費心?”
慕湛低眉順眼站在皇帝身邊,衛泱瞧來一副奴才樣子,分明是他蠱惑皇帝,現下裝出個忠臣樣子也不知裝給誰看。
天下從來都是順一人者興,逆一人者亡,即便無能,畢竟是個皇帝。
衛泱仍是委屈的樣子:“難道在舅舅心裡衛泱就是那野蠻驕縱的人了?我好歹是夏王妃的妹妹,姐姐入宮萬事我怎能不多加照顧呢。。。倒是舅舅防我似個外人,連侯爺都知道的事,我卻知道不得了。”
慕湛心裡暗諷,這小女子年紀不大,倒真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三兩句就哄得皇帝笑顏綻開,可見倒也不似外面傳聞般她是全憑藉著身世得寵。
輪出身,她是當朝第一權臣與一手扶持皇帝坐上地位的長公主之女,這注定了她的無傷地位,論心思,她一道心腸九曲十八彎,一人千面,哪一面都挑不出錯來,能得盛寵是沒理由的。
可畢竟是個女子,就算她繼承了長公主的善德之心與行事果決,但朝廷之事、天下之勢,哪輪得到她來定?可憐朝中還有一幫愚固老臣,竟將她當做王朝復興的最後一棵救命稻草。
衛泱在皇帝面前賣了一陣子痴,但她把握有度,趕在皇帝厭煩前就告了退。
慕湛與她一同告退。
隔著十步的距離,像是一生都不該再靠近,衛泱本不想回了宮中在與他有糾纏,她努力忘記被他褻瀆過的噩夢,但仍是一見他,就不由得怕了起來,深宮高牆都不足以守護住她。
“侯爺留步。”
她昂著腦袋,目空一切向他走去,與他之間只剩一步的距離,剛好與周遭的宮人形成一道隱形的屏障,令別人無法偷聽去他們的談話。
“臣原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目睹公主盛顏。”
因是背對月光,他半張臉都隱在陰鷙裡面,偏偏語氣是不帶溫暖的調笑,令衛泱不寒而慄。
她在袖中的雙手攥緊成拳,目光卻是無畏的冷漠:“本宮不知侯爺用了什麼手段矇蔽住了陛下雙眼,但畢竟我們漢人重綱常倫理,還請侯爺不要做得太過。”
慕湛雙眼微眯起來,面上浮起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