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放心。”
寧向朗挺起胸脯說:“我爸爸確實很厲害。”語氣裡滿是為寧安國驕傲的自豪。
祁老爺子笑了起來:“你小子還真不謙虛。”
寧向朗笑眯眯:“這個嘛,我還真沒謙虛過!認識我的人都知道的。”
“認親”過程比預想中更加平和,雙方很快就接納了彼此的“新身份”。
楚家老二說:“雖然你們不想回楚家,不過不能連我這個二伯跟你大伯都不認吧?我已經把你大伯叫過來了,人齊以後我們就一起去西北。”
寧向朗高興地說:“好!”
在等楚家老大過來的期間,祁老爺子沒準備讓寧向朗閒著。他知道寧向朗是朱老的徒弟,而且把師門那些技藝都傳承了八九分,當下就給寧向朗下了任務:“六月六,曬紅綠,這個習俗你知道吧?”
寧向朗說:“知道,就是把東西統統拿出來曬一曬。”
據說有個皇帝在這一天把龍袍拿出去曬,民間紛紛效仿,於是有的地方就有了“曬衣節”,“紅綠”就是指紅紅綠綠的衣服。另一個說法是叫“曬書節”,大致是因為某個皇帝在這天聲稱自己被上天賜書,還特意修了個天貺殿,以此廣告天下自己確實是“真命天子”。
總之,這時候送走了江南梅雨,迎來了三伏天氣。這段時間天氣很好,雨天帶來溼氣已經徹底消匿了,連天色都變得分外澄藍。
祁老爺子說:“我這兒藏著的東西很多,主要是書畫之類的,經別人的手還整理清曬我不放心,正好你跟李家那小子都在,一起來幫我過過這個六月六。”
寧向朗爽快地說:“沒問題。”他頓了頓,又摸摸鼻頭,“不過小白那邊就不一定了,他這人心思轉得快,指不定已經瞧出了端倪。等我把真相告訴他,他肯定要氣上幾天。”
祁老爺子耍無賴:“反正我把任務交給你了,你要是使不動他就你自己把活兒幹完。”
寧向朗被祁老爺子的不要臉程度給驚呆了。
他說:“總有人說我不像爸也不像媽,也不知像了誰,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是像了老爺子您哪!”
祁老爺子來了興致:“哦?你倒是說說你哪裡像我了?”
寧向朗說:“臉皮的厚度啊!”他搓著手,一臉羞澀,“在見到您之後我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般綿綿不絕,總是情不自禁地心生仰慕,想要儘可能地向您靠攏——可惜道行還是不夠啊!古人說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指的大概就是這回事吧?我
說到最後寧向朗臉上已經堆滿心痛,彷彿對自己的無能感到非常悲傷。
祁老爺子臉皮直抽搐。
楚家老二在一邊忍笑忍得很辛苦。
早就聽說這小子嘴皮子很了得,趙老、唐老那些人都被他搞得很頭疼,提起來就吹鬍子瞪眼。這兩天寧向朗一直夾著尾巴做人,他還以為傳言有誤呢,沒想到剛把話攤開來說完,這小子的小尾巴就露出來了,簡直原形畢露!
寧向朗接了任務就跑去找李玉白。
這時候傅徵天顯然已經跟李玉白和楚洵說清楚了,也不知傅徵天是怎麼說的,寧向朗找過去時李玉白和楚洵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關愛。
寧向朗:“……”
李玉白不知從哪掏出把摺扇,輕輕一敲寧向朗的腦袋:“看在你爸這麼可憐、爹不親孃不愛好不容易遇到個過得去的親人還不太敢認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小子了。”
寧向朗大概明白傅徵天是怎麼說的了。
寧向朗說:“……感謝不殺之恩。”
寧向朗把祁老爺子給的任務一說,李玉白就兩眼放光:“好機會!我一定要看個夠本!走,我們現在就去!”這是把剛才的事都拋諸腦後了。
楚洵見李玉白興致勃勃,也高興起來:“我來領路。”
寧向朗和傅徵天跟在他們後頭,寧向朗小聲問傅徵天是怎麼說的。
傅徵天說:“把你小時候遭遇的事稍微進行一點藝術加工,比如你遭受了嚴重的精神虐待和軀體虐待之類的。”
寧向朗:“……”
寧向朗說:“說謊是不對的。”
傅徵天嚴肅地重申:“這叫藝術加工,不叫說謊。”他瞅了寧向朗一眼,“剛見面時你不是被人弄破了頭嗎?你‘奶奶’還偏心對方,連罵上一句都沒有,這不是精神虐待和軀體虐待又是什麼?要不是這樣,你爸怎麼可能跟寧家脫離關係。”
寧向朗:“……”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