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蹭了蹭葉守的脖子又睡過去。
這樣的道士乖巧又安靜,叫人捨不得放手。
他吻著道士纖長的羽睫,將道士重新抱回榻上,被子四角好生掩嚴實,然後斜倚在榻上看著道士放下一切偽裝後的恬靜睡顏。
之前他也喜歡這麼看道士,每次道士被他折騰昏過去,他就攬著道士,看道士哭紅的眼睛,零星的淚粘著睫毛,臉上還帶著未乾淚痕,就這樣看上一整夜。
葉守突然想起了上一次看到這樣睡著的道士是什麼時候,十年前還是更早?那時候一切變故還沒有發生,他和道士的關係還沒有毀的如此徹底,甚至那時候,他還沒有發現自己對道士暗藏的心緒。
那時候的道士還會溫柔的對他笑,但究竟是什麼樣子,卻是消散在記憶裡,面目模糊。
就只記得,那樣笑著的道士,真的,很溫柔。
君子如風,藏劍西湖。
那一年的西湖畔,公子風流,自是意氣風發。
而如今回首,卻是殊途陌路。
故人依舊,前塵卻已化為齏粉。
“十一月二十三日,江南雙葉北上剿匪,於龍門遇襲,停雲劍葉鴻重傷不治,三日後卒。”
他懶懶地讀著什麼,卻正是之前自孤鶴裡衣夾層搜出來的,孤鶴自隱元會買來的訊息,臉上的表情帶著些懷念,又有些譏諷“誰生誰死……呵,這隱元會又能左右的了。”
“道長這次訊息可買虧了啊,李掌門居然沒搬出那套說詞忽悠過去卻讓他自己查?嘖嘖,虧他還是個道士。”
葉守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內力瞬間就把紙條絞了個粉碎。他躺下來,攬著道士閤眼小憩,卻沒有看到懷中本來熟睡的道士,靜靜地睜開了眼。
☆、允諾
十三
葉守覺得道士這兩天安靜的出奇。
前幾日爰玖突然造訪,言語中拐彎抹角地提及道士失蹤一事,道純陽已派出人手徹查此事,若是有什麼訊息還望儘早告知。
他看著舊友少有的一臉嚴肅,就知道他多半已經猜到了道士在哪。
可他放不下手。
“這是一定的,道長是純陽宮掌門得意弟子,若是有訊息,我定會留意。”
葉守淡淡開口,看到萬花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他並不想欺騙爰玖。
爰玖是他極少幾個能與之交心的朋友,對他和道士的羈絆也瞭解不少,但在這件事上,他寧願選擇得罪爰玖,也絕不會把道士放回去。
他和道士勉強維繫的平衡己經被自己親手打破,道士是已然恨透了他。如果這一次他再放走道士,想必是這輩子,也再也別想相見了。
哪怕是折了那人的羽翼,將他囚在一隅,日日夜夜耳鬢廝磨,那人的心也絕對不會停留在他身上。
即使是折了翼的野鶴,也仍有著嚮往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