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再也不能提起手中之劍。
葉守鎖在他腳踝上的鏈子是用玄鐵打造的,即使是全盛時的他也未必能斬斷,所以他只能讓葉守親自開啟,才能有一線生機。
而這僅僅是一線,開啟後如何全身而身而退,如何得到解藥,如何避開葉守的監視脫逃,這都是問題。
他現在唯一掌握的,葉守不知的變數,就是這一次南下揚州,他是同傷愈的小師弟白朮一起來的。
之前遇到葉守時他正巧與白朮分頭行動,白朮去採買物品,而他則與隱元會購買他想要的訊息。
只可惜那花了大價錢的訊息還沒看就被葉守收走了……孤鶴有些肉疼的想,雖說他在華山修習一直以來也花不了多少銀子,但這次他好不容易狠下心大出血了一把,結果還,嘖。
也不知道隱元會有沒有售後服務。
咚——
雕花的紅木窗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下,孤鶴往窗戶看了眼,沒見什麼。
他又盯著望了會,見依舊沒什麼動靜,就繼續研究起桌上那方青州紅絲硯上雕著的寶相花。
大概是飛鳥撞上去了。他想。
“師兄?師兄!”
孤鶴驚的猛坐起,這才看清楚窗外有道模糊的黑影在敲打著窗戶,因為和樹影交疊在了一起,所以才沒有被發現。
白朮居然能尋到這?
他急忙開啟窗,果然看見一身白袍的白朮可憐兮兮的巴在簷上,他身後越過一道外牆便是一隊藏劍山莊的巡莊弟子,這麼明顯的一隻羊掛在這,也虧這熊孩子沒被發現。
果然我大純陽宮的輕功適用於一切殺人放火搞基偷人……咦好像哪裡不對。孤鶴默默把人拽進來,趕緊關好窗。
“你怎麼來了?”他問。
☆、逃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的節奏……作者返校死中……OTZ
十二
“我,我那天在街上碰到阿玖就和他聊了會,阿玖聽說師兄你也在就和我一道回來順便看看你,結果剛回客棧就看到一個藏劍小妹妹在揍人,上去一看才發現你人沒了。”
小道士絞著衣角唯唯諾諾的說。
“哦,那個害我沒跑掉的傢伙。”孤鶴仔細回憶後總結道。
白朮垂著眼,看到孤鶴腳踝上的銀鏈,又想起師兄拉他進來時手腕上不小心露出的一圈青紫,驀的紅了眼圈,帶著哭腔道“師兄嗚,師兄你受委屈了,你快和我回純陽去吧,阿玖那拖不了多久的……”
孤鶴嘆了口氣,撫上小道士柔軟的發頂“不過技不如人罷了,現下我內力被封,你是斷不可能再帶著我離開的。”
“那怎麼辦,難道讓師兄你繼續被……”小道士急得哭了出來,豆大的眼淚直掉,孤鶴替他抹著淚,哄著他道“你這孩子,怎麼又哭了,要是放在純陽可是又凍成冰渣子了。”
“這是杭州又不是純陽……”
“重點不是這個好麼……”孤鶴覺得每次遇上小師弟自己的智商就會直線下降。
“聽你的話,爰玖現下在藏劍?”
在萬花的那月餘,孤鶴和爰玖也算是交情不錯。
“嗯,阿玖說他去找白斬雞套話,讓我來這找找你。”
也算他有心了,孤鶴無視掉白斬雞三個字,想了想對白朮說,“你去讓爰玖準備些恢復內力的藥,或者是讓人短時間昏迷的藥。”
白朮眨著淚眼使勁點頭。
“三天之後,黃昏之前一定要給我。”
看著小師弟踏著太極八卦臨風而出,幾個跳躍便消失在天際,孤鶴一瞬間癱軟在地。
果然已經連站立都有些勉強……再過些時日,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不過,終於能離開了。
這一次離開後,想必是再也不會下山了,就這樣江湖相忘吧。
葉守進來時就看到道士慵懶的依靠在榻邊,昏沉睡去的樣子。
道士就著了件薄裳,雙腿蜷著,衣料間露出一小截皓白的小腿和腳踝上細細亮亮的銀鏈,大開的領口裡露出密密麻麻青紫痕跡--那是他曾經佔有他,在他身上肆虐過的痕跡。
他有些好笑的把道士抱起來,感覺懷裡的人比起剛開始輕了不少,明明軟綿綿的蜷在自己懷裡,卻好像下一秒就不復存在一樣。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道士本是睡的迷迷糊糊,忽然一下換了地方,半夢半醒只覺得比起又冷又硬的床腳不知好了多少倍,含糊不清地囈語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