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揉著她的肩膀,“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再一起找,好嗎?”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任憑自己的淚水靜靜地流淌。
突然,他感到有冷冷的視線落在身上。是呂蓓卡,她正站在門口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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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開心地告辭了,因為呂蓓卡比他、甚至比買主更掛心房子的保養——當然,後院的修繕得由新買主來買單。
克拉瑪與呂蓓卡來到花園。花園被暴雨□□得面目全非,纏繞著牽牛花的籬笆倒在地上,殘破的花朵和一堆碎瓷爛瓦混雜在一起。蛋殼色拉毛粉飾的山牆上,兩隻灰伯勞早已不見蹤影,原先密實攀沿的鐵線蓮和紅絲草,被倒下的煙囪勾落了一大片。
彷彿有默契般,兩人各自點燃一根香菸,對著滿目瘡痍,默不作聲地吞雲吐霧。
克拉瑪用餘光打量著呂蓓卡。她恐怕也是一夜無眠,深深的眼窩下是淡淡的黑眼圈。兩年未見,她身上那種屬於古老的薩克拉門託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氣質仍然卓爾不群,寡言,隱忍,保守。在他的記憶裡,她從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但她一直就像朱迪和芭芭拉的姐姐,在她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替代他們這些總是缺席的男人,幫助她們度過難關。
她在她們中間最早成婚,嫁給舞會上結識的將門之子海斯賀捷。她的孩子也最早成年,一對兒女性格像她一樣倔強,執意遠離軍隊,另立門戶。海斯性情慵懶,仕途不順,她頗多怨言,但仍犧牲前途跟隨他頻繁輪換駐地。她心中時時記掛兩位女伴,因自己是她們中最幸運的一位。芭芭拉流產時,朱迪懷第二胎時,喬治被確診慢性白血病時……無論她的駐地離她們有多遠,她都千里迢迢,雪中送炭。
她與克拉瑪同齡,克拉瑪卻對她心存敬意。
突然,他發現她左手無名指上連一個戒指也沒有。
“呂蓓卡,”他尷尬地打破沉默,“你和海斯……怎麼了?”
她夾著香菸,只是輕輕地聳了聳肩:“我想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