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倆整天周身粉紅色的狀態,悠著點,別給人發現了。”
“你嘴裡就不能吐出點好東西?”
“忠言逆耳,我這是預防針。”
姜徹看看程銳,抬手摸他頭髮,笑道:“這帶出去,一看就是我弟,你當別人都跟你一樣,思想骯髒。”
魏寧笑笑,想說些什麼,又遲疑了,轉而問:“慶哥這次檢查,身體怎麼樣?”
“沒問,他說沒大事。”
程銳聽著他倆說話,心想:魏寧用“骯髒思想”看到的,才是事實啊。
也許姜徹潛意識裡,依舊覺得這種關係荒謬吧?
李成慶這一趟看病回來,瘦削了不少,臉頰深陷,加之沉默寡言,神態威嚴,李望說爸爸像是電視裡的武林高手,惹得飯桌前眾人哈哈大笑。林柏月笑著摸摸他頭,說:“是啊,你爸爸最厲害了。”
李望一臉天真,連連點頭。
姜徹看她笑容淺淡,面有疲態,不免擔心,一頓飯吃下來,始終關注著她神色,尋思該怎樣問問。
他看林柏月,一旁的程銳也不時看他,只是兩個人都做得不動聲色,不想給別人發覺了。程銳留意到他的小動作,便轉過臉悶頭吃飯,心裡卻剋制不住,酸氣一股股地往外冒。飯吃到一半,他去洗手間,魏寧也起身,說一起去。兩人剛一出門,魏寧便攬過他肩膀,笑著問:“吃醋了?”
程銳不想承認,又知道說謊沒用,只是黑著臉,彆彆扭扭地說沒。
“酸得隔十里路都能聞見了。”
程銳推開他手臂,加快步子,說:“你還沒跟我說該怎麼辦。”
魏寧不解,問什麼。
已到了洗手間,程銳停在門口,看向他說:“在家的時候,你說要我求你的那件事。”
魏寧一拍腦袋,笑笑說:“阿徹一打岔,我給忘了。說實話,我也覺得沒辦法。”
程銳一愣,張口想罵他一句,又停了下來,畢竟魏寧沒少替他說話,不該遷怒於他;然而憋在心裡的悶氣又無處傾吐,他感到無力,只能踢兩腳門框,權當發洩。
魏寧閒閒道:“又鬧小孩子脾氣?”
程銳咬著嘴唇,半晌才說:“沒,就是覺得我糟糕透了,明明那麼喜歡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其實還當我是個小孩子吧?”憋了許久的悶氣攪和著酸水,程銳哼了一聲,感到委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