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著說,“你怕什麼啊,裴謙幫我擦這個時,可淡定多了。”
楚禕白了絃歌一眼。
一個口紅楚禕擦了兩三分鐘,絃歌迫不及待地照了照鏡子,差點沒被醜哭。再漂亮的顏色也經不起反覆覆蓋。明明是青春少艾的小姑娘,愣是被他化成了中老年廣場舞大媽。
絃歌放了鏡子,有些幽怨。
“擦了嗎?”楚禕扯了一張抽紙,問。
“不用了。”
絃歌傾身,在他臉側,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唇印,像小時候一樣…
楚禕下意識地拿手去擦,可又忍住了。
病房裡氣氛有些微妙,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絃歌甜甜地笑著說,“下個月訂婚,你會參加吧。”
楚禕老早就注意到了那些玫瑰花,他問,“你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嫁給他?”語氣很平淡。
“喜歡就要在一起嗎?”絃歌搖頭,“我喜歡裴謙,但我會找一個適合我的人結婚,生子,共度一生,直到老死。楚禕,很多人的一生都是這樣的。”
“他知道嗎?”楚禕問。
絃歌說,“他會知道的。”
臨走前,絃歌抱了抱楚禕。
“小禕,我愛你,不關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最愛的弟弟,答應我,以後要讓自己更快樂一些,好嗎?”
楚禕想告訴絃歌,只有她快樂了,他才會過得好一點。
但如果非要她嫁給別人才能快樂,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我走了。”楚禕說。
在那之後,楚禕再沒有來過醫院。
裴謙沒有來過醫院。
第三天的時候,蟲子從蕭公館那兒帶來了宮佑宇送的禮服,絃歌行動不便,蟲子進更衣間幫她換的衣服。不過數十日,原本合身的禮服,整整大了一圈兒,蟲子找值班的護士小姐借了四個別針才勉強將禮服固定住。
別禮服的時候,蟲子不小心哽咽出聲。
絃歌笑得很無奈。
“別人減肥還要花錢呢,開心點。”
蟲子抬頭,鏡子裡的絃歌虛弱得像個紙片人,她說,“我求求你快點胖回來吧。”
除了更衣室,絃歌俏皮地問了一聲,“好看嗎?”
小穗同蘭彥被驚豔得說不出話來。
禮服裙襬有些長,蟲子擺弄了好一會兒,小穗站到一邊,蘭彥給拍的照。
絃歌看了成品,有些不滿意,總覺得蘭彥故意將她的腿拍得短了些,蘭彥沒辦法,又不顧形象地趴到地上,給重新拍了一張,這次,絃歌又覺得自己鼻孔被刻意放大了